一到家,嗅起香喷喷的饭菜,望见娇美的云姐,我心里的疑惑,顿时烟消云散了。
试想,如此一个美丽善良、温柔贤惠的女子,能杀得了人吗?
待我坐下后,云姐笑嘻嘻的说:苏局问你的问题,我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我夹了几口香滋滋的饭菜,撇撇嘴道:那你说来听听。
云姐微一沉思,随即说了起来。
天呐,她说到的与苏局问我的,确实是大差不差。原本,我还大口大口的吃菜喝汤,等听到最后时,我的心思全被她的话语引了过去,手中的碗筷,已悄悄的放在了桌上。
这一刻,我在想,如果她不是我姐,是我对立的仇敌,那我在她手里已不知死了多少遍。
从这个角度来看,她若为恶,一定是个天大的魔头。
“哈哈。”
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云姐敲了敲我,亦抿嘴笑了几声。
不单是警方,作为村中的一员,我也很想知晓这一切的凶事,是谁所为。
看来,等查个水落石出,姑且得一段时间了。
晚上,我妈打来一个电话。听过后,我的心里怏怏不乐。
我的姐夫,前两天拿下了本地一家啤酒营销的总代理,这本是好事。
可是,过上一段时间,便是世界杯了,一些酒店、歌厅、烧烤摊等等娱乐消费的地方,急需啤酒供应。因此,我妈便让我前去帮帮忙,我妈说,自家人使起来省心。
若在平时,我会一口应允。可云姐才刚回来,我是多么的想陪陪她啊。
世界杯,一场全球人的狂欢,却貌似和我不沾边。
夜幕垂落,星光闪闪。凉风习习,惬意宁和。
当我和云姐坐在院里,将此事告予她时,她哈哈一笑,说:去帮帮忙吧,我也该回去了。北京的事还多着呢。
我鼻头一酸,泪水滑进了嘴里,生气道:你才回来几天?你知道这八年里,我有多想你吗?
云姐不语,坐到了我的身旁,脑袋枕在了我的肩头上。
一缕仿若山间幽兰的香气,绕进我的心田。
她将粉唇凑近我的耳边,轻声说:等你忙完了,来北京找姐。
一阵麻酥酥的醉感,让我的身心柔软的近乎于瘫痪。
我回道:也好,省的村里的人总找你借钱。你哪天走?
“后天一早吧。”
云姐这句话,说的很慢,似在同我商量一般。
“好。”
我哽着嗓子,将头侧向一边。
夜凉了起来,比之更凉的是我的心。
今晚,无人前来借钱。这让我反倒有些不自在。
空寂的村内,有几户人家的灯光再也亮不起来。
种在村人们心里的伤痛,会被如水的岁月渐渐冲淡。
而那种蓦然回首、黑暗萦头的恐惧,却会深扎在每个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