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人一根,你要听话才行哦。”男人低着头,“我叫什么?”我在脑子里想了半天,“雉余。”
“恩,记住。”男人笑了起来,如同阳光一般,格外的好看。
一路上我就被他这么抱着回了家,他带我去洗漱,我木讷的站在洗澡间里面,不知道该怎么使用这些东西。“雉余,我不会用这个。”
“你脱衣服了么?”雉余的身影站在门外,背对着我,“还没……”“那我进来了?”“恩。”
门被推开了,雉余走进来,仔仔细细的教我怎么用这些个电器什么的,说到我终于明白了,他这才舒了口气,走了出去,带上门,“你乖乖洗澡,有什么事再叫我啊。”
“好。”我低着头答应了一句。
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感觉天旋地转,脚下一滑,“咚”的一声栽在了地上,眼前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了,失去意识之前,只听见了外面雉余试探的问到,“乔乔?乔乔?”
……
我不知道我到了哪里,只觉得周围的人穿的衣服都和我不同,我低头一看,也变成了那种古代豆蔻年华女孩子的衣服。
我以一种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别人的经历,如同眼花缭乱的故事一样。
……
死后第三百八十六天。
无人扫墓无人焚香点烛。
无人知我已死,无人知我墓所在。
可我还是喜欢她,喜欢那个阳光正好的时候,那个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一样的女子。
一生最喜欢的是她,一生最恨的也是她。
她啊,总是口是心非,脸皮子薄,红彤彤的脸庞让人想起盛开的芙蓉,她啊,最喜欢的是诗词歌赋,喜欢江南的小雨,喜欢洛阳的牡丹,喜欢岭南的荔枝,喜欢塞北的荒凉。
那你喜欢我吗?我挑眉戏谑道。
胡……胡言乱语,你我皆是女子,怎可……怎可如此。她急得一跺脚,跑去开窗户了,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滴在青瓦上,叮叮作响,甚是好听。
后来,我走遍了各地,给她寄去了每个地方的景色。江南的柳叶,洛阳的牡丹花片,岭南荔枝的枝丫,塞北的细沙。
最后病死在了姑苏的小船上。
透明的魂魄回到了她那里,看见她捧着一个盒子,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我的魂魄跨山过河,坚持不住了,开始消散,她要是我的新娘该多好啊……
凤冠霞帔,八抬大轿。
良辰吉日,诸事皆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