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连忙点头从怀着掏出银子,不禁想这王妃胆子也太大了,连王爷的钱也敢赚。 两个小丫鬟惶恐地接过银子,放进一旁用绳子吊着的小桶,十两银子一丢进去,小桶立刻就往下沉,绳子地另一端是连着院子内的门栓,经过这么个受力传导,门栓被提起,门才从里面自动打开。 老管家和侍卫都是看傻了,这是个什么戏法,怎么这儿神奇门自己就开了。 齐琅先也是有些惊讶,后走进里面看到那绳子连着的门栓,这才有些明白,看不出来他这个王妃还有这么多小把戏。 小丫鬟见到老管家和侍卫惊呆的表情,心里顿时想,看吧这可不是她们大胆,实在是王妃鬼点子太多她们是真的怕。 齐琅早在外面就听到里面一阵一阵的说笑声,一走进来更是不得了,他的这些个夫人们全都三三两两的围坐在一起,手上拿着看不懂的纸牌在玩乐。 齐琅虽去过赌坊,对花牌有所了解,但是这种花色的牌还真是从未见过,而她们口中时不时说着的‘双飞’‘顺子’更是让齐琅不明所以。 温乔一心和两位夫人在斗地主,完全没注意到齐琅的到来,还是之若使劲扯她的衣袖小声急切地说:“小姐……小姐!” 温乔看她:“怎么了?” 之若是已经心慌地不敢抬头:“王爷……在那边……” 温乔这才抬头,看到齐琅一脸冷色地站在院内墙边,看着这幅场景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 金灵韵却是直率得可爱,小声嘀咕了一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我明明都要赢了。” 温乔笑着摸了摸她头,没半点慌张,泰然自若地站起身走过去,福了个礼:“王爷怎么会有空来?” 闻声,众夫人也都纷纷起身向齐琅问好。 齐琅看着她,挑眉冷笑:“王妃好本事,为了让本王来看你还真是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 这话说得也太自恋了,要是放到平时,其他夫人们也定会这般以为,但经过这几日下来,她们都知道温乔是个满脑子都想着吃喝玩乐的女人,而且只要是给了钱的夫人,她都照顾地百般地好。 有时讲些奇闻趣事,有时打打牌消遣,有时下厨做一桌膳食给她们。 反正就是只字没提过齐琅一句。 此刻齐琅说这句话,不仅温乔觉得好笑,其他夫人心里也都莫名有些反感,她们中许多夫人早就放弃了争宠的念头,再加上齐琅有个心上人是都知晓的事,所以夫人们下意识地都站在温乔这一边。 温乔一脸无辜:“王爷这话可是错怪妾身了,妾身怎敢有这样的小心思。” 几位夫人也站出来替她说话:“王爷,您误会了,王妃并没这样想。” “是啊王爷,王妃只是单纯的与我们喝茶闲聊罢了。” 温乔听着这些话不禁笑笑,看来效果已经出来了,这几日她没少给这些夫人们传输女子独立自强的思想。 封建社会总是要进步的,看这些女人们也不是太过迂腐,不过就是差一把打开她们思想禁锢大门的钥匙,既然如此,她何不来做这个让她们开窍的人。 这些个夫人中,陈夫人善言谈,岑夫人擅长诗赋,古夫人更是有经商的头脑,个个都是难得的人才,让她们一辈子待在这四合院里守活寡简直太可惜了。 见自己的夫人为温乔说话,齐琅突然觉得自己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这个王妃,她似乎并不像是看上去那么单纯无害,还是说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认真了解过她。 他面无表情地说:“在王府里忘失本分沉迷玩乐,成何体统?所有人,领罚二十。” 齐琅对于这些夫人根本不在乎,甚至压根儿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多妾室,说这话只是单纯想给温乔下马威。 温乔何尝不知齐琅的想法,但是这个男人最大的弱点就是,自作聪明。 她温声说:“王爷说夫人们不守本分,这话可是莫须有啊,王爷连日在外,夫人们就是想尽本分也尽不了啊。再说众位夫人来我这疏月院不过是图个闲趣,既没有扰乱王府作息,也没有没有违反王府的规矩,这罪从何说起啊?” 温乔笑着问她,眼里有月牙弯的笑意,清澈明透。 她这般说着,分明就是拿他之前说过的话在故意堵他。见她仪态周全,说出的话无半点破绽,齐琅只能心里压着气。 “本王不希望这王府变成嘈杂之地。” 温乔从之若的手里接过银子,那正是刚才齐琅给的,然后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塞进钱袋,对他说:“王爷放心,疏月院离王爷的清心院很远,必定不会打扰到王爷的。” 齐琅沉默,这前后都在指他把正妃的庭院修得偏远,要知道正妃的院子是次院,该是离主院最近的一处,可是却被修得最远,这意思是什么不说都知道。 偏偏温乔这么说,他还不能说什么,怎么说都是他理亏。 温乔见他没说话,后面的夫人们也站累了,于是开口:“王爷还有事么?” 齐琅听她这幅语气有些不爽:“你这是想赶本王走?” 温乔无奈,这人怎么这么烦人,她摇头:“妾身不敢,只是王爷在这儿站着,夫人们也不敢坐啊。” 齐琅朝前走几步,在温乔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不用顾忌,本王也想看看你们在做什么。” 金灵韵看着齐琅坐在她原本的位置上,整张脸都气鼓了,她的一手好牌啊! 温乔也没想到齐琅会这么说,敢情这个人是打算赖在这儿不走了。 也懒得管他,温乔招呼着夫人们继续打牌。 齐琅让她们不用顾忌他,没想到她们还真的一点都不顾忌他,各玩各的,有说有笑。 他本想说什么,但不知不觉竟对这牌也好奇了起来,他问:“这是什么赌法?” 温乔答他:“王爷,这牌名儿叫做斗地主。” 斗地主?这算是什么意思,齐琅本就是个生性多疑又想很多的人,听到温乔这么说,就黑着脸问:“你对本王有什么意见吗?” 温乔这下是真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齐琅好心地给她解释了一遍:“王府的地是本王的,这地主自然就是本王,你说这话难道不是意有所指么?” 见他一副质问模样,温乔笑出了声,她还真没想到齐琅脑回路这么长,她再怎么也不会说这么低端的话。 齐琅看她笑更是不悦:“好笑吗?” 温乔向他说:“王爷想多了,‘斗地主’是这牌的名字,妾身哪敢有别的意思。” 她就算有这意思,也不会有让他质问她的机会。 不带脏字地讽刺别人,是温乔的特长。 齐琅冷哼一声,不做言辞,没留多久就离开了,离开前对温乔说:“明日孟珩率兵回城,皇上给他大设宫宴接风洗尘,我明日在朝中不能与你一同入宫,到时就让初峥带你来。” 温乔对孟珩这两个字很是敏感,她笑着答:“好的,王爷。” 心里想的却是,她终于可以见到孟珩了,那个传闻中的大英雄。 第二日,温乔难得让之若给她化了个精致的妆容,之若瞧着镜中美得不可方物的温乔,不由赞叹:“小姐啊小姐,你真是太美了,别说男子了,连我看了都会心动呢。” 温乔笑她嘴甜,不过她今日确实是十分用心地装扮了,毕竟这对她来说可是堪比相亲,想她十八年来还从没看上过哪个男人,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当然得费点心思了。 现在时间还早,离进宫还有三个时辰,温乔想着这可是难得的面见圣上的机会,不讨点圣上欢心那怎么行呢。 这抱大腿啊,要趁早。 之若跟着自家小姐出了门,见她像无事般到处逛逛,就问:“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温乔朝着古玩店走去:“给皇上物色礼物。” 之若满是不解:“小姐,今日可是孟将军的接风宴,况且就算赠礼,丞相府的礼物也是老爷操办的,不用小姐你单独送啊。” 温乔笑:“谁说我要在孟将军的接风宴上送了,这种贿赂当然得私下。” 之若惊叫出声又赶忙捂嘴,凑近温乔小声说:“小姐你疯了,敢贿赂皇上?!” 温乔对她一惊一乍的反应早已习以为常,不以为然地说:“我打个比方而已,瞧你那样~” 之若还真是受不了自家小姐的说话风格,总是出其不意地冒出一句惊人的话,上次也是,这次也是。 温乔之所这样做,是为了博得皇上的关注,这齐瀛对温家的好毕竟是对温家的,但是并不是对她的。温远能得到齐瀛的重用和信赖是出于故人旧情,但是她要的却是齐瀛的特别对待。 只要齐瀛搞定了,齐琅算什么,以后她还不就可以横着走。 她想要在北国肆意妄为,首先就要齐瀛对她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