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那泼皮的拳脚,根本就伤不到她似的。
翠花虚扶了一下,笑道:“长林不必多礼,快屋里坐。”
“多谢婶婶!”
三人落座,翠花笑道:“长林功课这么忙,还抽时间看我,婶婶谢谢你了。”
陈长林神色有些拘谨:“晚辈到现在才来看望,婶婶不要怪晚辈失礼就好。”
“怎么会呢,婶婶没事,长林不必担心。”翠花对云昭道:“你长林哥哥自小聪慧,功课在县学里也是数得着的。
若再努力苦读几年,考取功名是没问题的。”
云昭点了点头:“只要足够努力,当状元也不是没可能。”
陈长林脸上露出笑意:“多谢婶婶和妹妹的吉言,当状元我是不敢想,能中个举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翠花笑道:“中举也不差,咱村以前连个秀才都没出过,还是长林填补了这项空白,村里人都视你为骄傲呢!”
陈长林笑了笑:“我这个秀才除了花家里的钱,没给家里和村里办过一点实事。
云昭妹妹才是咱村的骄傲。
婶婶也是。
婶婶一人操持着家里外头,还把云昭妹妹教的这么好,我不知婶婶的才学有多深,但至少比长林强之百倍,甚至比我们夫子都强。
我们整个书院,都没有一个似云昭妹妹这般有能力,有魄力的人。”
“长林说笑了!”
陈长林声音有些激动“婶婶,我说的都是真心话,绝不是奉承婶婶。
那天在书坊,我遇见云昭妹妹了。
云昭妹妹走的匆忙,没有看见我,我见妹妹男子打扮,一愣神的功夫,妹妹就走远了。
掌柜的说云昭妹妹画画好,想卖画,我以为妹妹急着用钱,心里担心,这两日老琢磨这事了。
我还托了同窗打听,哪里有能让画匠拿回家做的活。
昨儿打听到,有一家伞行,可以把伞带回家画,一把伞一文半,画十把伞就能得十五文,我就急匆匆回来了。
不想,妹妹早已自创秘方,并有了周密的计划,当天就与李记布庄谈成了这么大的一个生意。”
云昭一拍脑门,道:“我想起来了,我出去的时候,一个人正好进来,那人就是你吧!”
陈长林笑道:“对,是我,我给书坊抄书,送书去了。”
云昭笑道:“掌柜说给我介绍个活,结果是让我去画棺材,我一听浑身不适,就赶紧出来了,没留意身边的人。
谢谢你啊!
功课这么忙,还记挂着我的事。”
陈长林见云昭坦荡大方,一点也不扭捏,脸上的笑容更甚了:“谢啥谢,我啥忙也没帮上。
昨天晚上,我惊的半宿没睡着,我真没想到,妹妹的能力这么强。
你可能不知道,李记的东家是个儒商,他的弟弟和儿子都是官身,李念在县里是很有身份的人。
家里的生意除了布庄外,还开着粮店,都是经营百年的老店。
听说,他家的生意已经遍布整个襄州地界了。
他轻易不管店里的事,这次能亲自跟云昭妹妹谈,并促成这笔生意,可见对妹妹的能力和才学有多么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