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的姻缘终于来了,他的家人也要结婚了,他当然要开心。嗯,如果我给他算命的话,我会把黄大仙叫过来的。
这可是二弟终身幸福的大事,算了,还是去打扰一下黄大仙比较好。呵呵,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自己的老师了。
傍晚时分,如枚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从怀里掏出三锭秦半两,照着书本上说的,为富贵推算起了亲事。
结果已经出来了,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他最近有没有桃花运。
如枚有些沮丧,他的算命能力,实在是太差了。
见屋子里的人都在西边聊天,如枚赶紧将三块秦半两叠起来,贴在手心里,低声念着:“黄大仙,黄大仙,黄大仙。”
左等右等,都没有人来,甚至没有一个人影。
如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放下手中的三块秦半两,小心翼翼的叠在一起,低声叫了三句“黄大仙”,然后侧耳倾听。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阵微风吹过,灯笼里的火焰也跟着晃动了一下,他抬头一看,发现黄大仙的身影正悬浮在空中,缓缓的向他走来。
“大仙,新年好。抱歉,打扰了大仙。我这次来,是为了打听一下我二弟的婚事,他要在明日的宴会上见一面,也不知道他命中注定的那个女人,会不会来?”
黄大仙眉头一皱,道:“小女娃,你就是喜欢多管闲事,这是你的卦象,你的卦象,只对你有利,对别人来说,就不一定了。”
“你学习这门卜算之术,又不是专门用来看人的。我能告诉你往哪个方向走,就不错了。此乃仙家机缘,不能说。”
“别来烦我,我现在很忙,现在在天庭的宴会上。来的都是幻象,好了,到此为止。”
本想离开,却见如枚一脸委屈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你三个兄弟,都能过上幸福的生活,放心吧。”
话音刚落,那黑影已经消失不见。
如枚更是一脸的无奈,对着天空嘟囔了一声,“什么大仙,一点都不想帮忙,只说会有一门好亲事,还不知道会是谁。”
“当然担心了,毕竟是我的亲弟弟。说到底,他也是技不如人,怨不得谁。好啦,随缘罢。”
“你让二哥,明日陪我一起去。如果他走了,她就会被选中。如果不合适,他可以换一个。这世上好女孩那么多,迟早会有的。”
“听你这么一说,三位兄长,都是各有良人,我也就安心了。急什么,别急。父母都不着急,兄弟们也不着急。
好说歹说,他终于将三块秦半两穿在了身上,挂在了脖子上,然后熄灭了油灯,走了出去。
窗外的天空是明亮的,由于屋顶和地面的积雪把地面映成一片雪白。天色虽然暗了下来,但积雪把地面染成一片雪白,并不像一片漆黑。
一家人,包括韩擒抱在内,在西屋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如枚也是开心极了,她望着西厢房中亮着的红光,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我说了一句,但是我还没有时间去做。
她想起要为工人们买些劳保用品,就想着明日要不要到供销社去,最好是在供销社里。
如果没有,那就只能在镇上购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机会在假期里弄到。
贤良听到了门外的脚步,便问道:“什么人在外头?”
如枚道:“没错,就是我。
“你快去睡吧,天色已黑,外面这么冷,你出去做什么,明天再谈,快回房去睡。经常出入,很容易着凉的。”
母女二人一起回了东房。
“要不,我们把车窗都装上,明天开会的时候,我帮你找找,能不能弄到一副白色的毛线手套,建哥他们一人一对。”
如枚娘当然赞同:“是啊是啊,都是我的意思,他们做事都冷冰冰的。虽然便宜,但也很贴心。”
他将如枚的被褥整理好,又道:“明天就和富贵一起出去吧,贤良、三弟都不在,我可头痛了。”
“母亲,飞跃哥的叔叔家在哪里?”
“方向”如枚微微一怔,然后道:“这么说,应该是在西北,对,就是在西北……”
如枚心中一喜,嘻嘻一笑:“这还不简单?明天,俺二哥就能娶到这丫头了”
如枚夫人闻言也来了兴趣,“你怎么知道他说了什么?”
如枚摇摇头,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她也不会算卦,更不会告诉他黄大仙的事情,于是道:“我猜的”
如枚母亲翻了个白眼,“你就知道胡说八道,我还以为……”
盖好被子,她出门去烧水,“我拿个脸盆过来,你好好搓一搓,再搓一搓,再搓一搓,再用点红花膏,明天就能好了。否则,你是上不了榜的。”
“是,母亲。”早上起来,他试着下了床,发现一点都不痛了。
如枚眉梢一扬,乐不可支地出门,抬头一见东方初升的朝阳,欢喜叫道:“赶会去啦”
当他看到富贵的时候,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二弟,你哪里是要和人约会,分明就是要结婚啊!”
韩擒抱轻笑一声,道:“没必要。就算你打扮的像个乞丐,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如枚朝韩擒抱使了个眼色,韩擒抱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揉揉鼻子,默默地洗漱。
如全没有下床,一个人在那里闷闷不乐,没有人搭理他。
昨天我也觉得不自在,就上窑睡觉了。事实上,应该是富贵走了,他才是真正的富贵。他还没来吃饭,应该还没醒。
一家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父母也早就准备好了饭菜,几个人就开始吃饭了。
有馒头,有蔬菜,有肉汤,都是留给他们的。下面的余火把馒头和青菜都热了,早上喝了也不冷。
如果是煤气灶或者电磁炉之类的东西,一断电就会变冷。
众人见如枚又蹦又跳,心中一喜,“好了,这下可以上场了”
韩擒抱住了如全,“起来吧,快起来,金环的女孩也要参加会议。”
如全扯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韩擒抱扯过如全身上的棉被,道:“你若不相信,便可随我到那里一探究竟。不然的话,咱们就再来个赌约。这次我给你二百,你怎么不来?”
“你要是不服气,那就走吧,我才不怕你呢,我又不是要见她,我只是想看看我二弟的婚事。
韩擒抱着头:“是是是,我明白,我说的都是对的,能被选中就行。”
她气呼呼地穿衣服,脚上鞋,心里一片混乱。
什么金环的女人,居然被一个不长眼睛的家伙给盯上了,你看看她那小身板,细皮嫩肉的,碰一下都疼。
然后,她的脸色就变得通红。我|操,我怎么就成了一个无赖了,干嘛要去摸金环?
韩擒抱不见了,早已走远。
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天啊,连呼吸到的空气都那么甜美。雪花在微风中飞舞,泛着银光。
众人都是一脸笑容。大人的笑声,小孩的哭声,都是地下无法比拟的。
如泉似乎在愤怒,将手中的水勺,往木桶中一丢,水花四溅,怒道:“真他娘的”
韩擒抱呵呵一笑,“我明白,你说的是这个男人。”
“我怎么不认识这个人?”
韩擒抱着头:“不清楚,我只是随便问问。至于他是什么人,等见到金环后自然会有答案。”
如全眼睛一亮,“好!我觉得你现在比崔珏还不如!”说着,气呼呼地进了厨房。
韩擒抱着眉头,倚在门口,悠闲地等着村民们喊着要参加婚礼。“韩擒抱,你快去吧。崔珏,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韩擒抱着他摆了摆手:“你去吧,我们都在这里。崔珏家里出了点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除夕之夜,这家伙肯定会来凑热闹的。他估摸着,初三之后就要离开了,等十五后,自己就离开,哈哈。
如全饭量很大,一口就能吃光,这时韩擒抱叫着:“贤良,我们等你好久了,快来吃饭,等你来了,我们再去吃饭。”
贤良看着屋里空荡荡的,就知是那帮人出去了,就说:“不,不能,不能,不能,一去就是尿,不能。”
韩擒抱了指房间,呵呵一声,“我们也该走了。你们两个兄弟要结婚了,你就一点都不在意,不过我挺好奇的,得赶紧过去看看。而且,我和如权打了两百元的赌约。”
贤良被她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问道:“打什么赌?”说着一步跨了进来,对正在干活的如全道:“你怎么有两百多岁,还想和韩擒抱打这么大的赌?”
如全白了他一眼,“因为我有必胜的把握。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神棍,满口胡言,老子让他服气”
韩擒抱着门,发出一声狂笑:“哈哈哈”
“人类还真是有趣。”
如枚去金家参加金属圈的聚会,被一位街坊告诉:“他们全家都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准备去参加宴会。我们才离开没多久,你赶紧追上他们。”
若枚的腿还没好,也不敢跑的太快,很快就被送到了马车上,由富贵牵着。可惜的是,他已经错过了金环家族的机会。
等她到了梁老太太说好的地方,人已经不见了。
如枚娘道:“她们家有个小孩,想必是不会早点回来的。我们在这里等着。”
三个人在这里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梁跃进夫妇和自己的表姐。
梁跃进的表姐长相普通,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说,首先看到的就是她的长相。
梁跃进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对着如家的人打了个招呼,“阿姨,富贵,你们也来参加聚会了,怎么还不去?”
如枚道:“腿还有些痛,不能久行。我在这里休息,没想到遇到了你。”
见过礼后,如枚夫人将梁跃进的表姐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故作好奇地问道:“这位小姐是咱庄的吗?”
“那是跃跃的舅舅家的女儿,我表姐,雪枚。”
雪枚忙向众人请安,称如枚为“婶子”,又道:“西山寨,我年轻的时候就到,最近好多年没有来看了。”
她的年纪应该在二十岁左右。
身材高大,五官普通,皮肤黝黑,跟这个时代的人很像。一看就是个穷人。
但是,他似乎并不吝啬。
由于不知道如家的相亲对象是谁,所以她没有丝毫的忸怩和忸怩,显得十分自在。她并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富贵的目光也落在了薛枚身上。
老实说,这张脸让人有点失望,和上次的一模一样。但他的眼睛很亮,说话也很豪爽。只是不知道他的脾气如何?
于是,一行人就结伴而行。
梁跃进和妻子在两人之间架起了桥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道:“富贵,你今天换了一套新衣服,比以前帅多了。”
富贵原本是想和梁跃进开个玩笑,结果一转身,就看到了薛枚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一紧,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到了嘴边的玩笑也咽了回去。
梁跃进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看到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道:“如果有女孩子看上了他,说不定会娶他做他的夫婿,你可要看好他。”
如枚夫人微笑道:“那又如何,我们有三个孩子,还怕什么?”
众人哄然一笑,如枚说着:“母亲这样说,二哥一定会难过的。”
跳跳的老婆也道:“不管多少个孩子,那都是我们的命,别说我们夺不走了,我们迟早会娶到你的”
薛枚也跟着笑了起来,“阿姨,你还真是幽默。我弟弟小时候很调皮,我妈经常跟他唠叨,总有一天,他会让你嫁给他的。”
“我哥记得,他都十七岁了,还说我不想做他的夫婿,真是好笑”
说到这里,他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如枚与如枚娘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丫头挺天真的。他又看了一眼,发现对方也在打量着自己,虽然不是很满意,但也不是很讨厌。
说说笑笑间,一行人来到了市场。然后,顾宁和冷少霆就离开了。
望着三人离去的身影,女帝想到之前富贵说过,他对这个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便问道:“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对对对,二哥,你把你的感受告诉我,我好跟梁婆婆说。”
富贵认真地考虑了一下,道:“这件事,我得仔细想想,再跟你说。
如枚微微一笑,他相信任八千已经猜到了。如果她像上次那样,立刻拒绝。
可这雪枚,看起来还真像是个普通人。
这可不好说,毕竟在这个山村里,美女并不多。脸色蜡黄,衣衫褴褛,怎么可能有多美?
如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道:“你这人,还真不好对付,麻烦真多。这个女孩,依我看,也不过如此。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
事实上,对我来说,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儿子不喜欢的时候,她不会答应,儿子喜欢的时候,她也会答应。
由于当年贤良给兰英做媒,自己便成了一家之主,如今兰英与贤良离了婚,如枚对自己完全没有信心。
他可不想去管二媳妇和三媳妇的闲事。
于是,他就按照自己的儿子说的去做,喜欢就喜欢,把她娶进家门。如果她不想要,那就直接拒绝好了。
三个人一起去逛街,聚会上有很多菜,三个人想要的都有。
但如枚马上跳出来道:“我想到供销合作社找找,能不能买到一双白色的毛线手套。另外,你也要跟他们说一声,看看能不能弄到一些东西。”
“我要带点香烟和饮料去,上次我不在。现在,我要回去了。若是有,就送过去吧,免得我又要回来了。”
富贵也很想跟上去,可是却没办法。
母亲要购买许多的物品,她要蒯篮子,背着袋子,所以三人分开了。
还有韩擒抱,如全,贤良。三个人一路疾行,没多久就到了宴会现场,居然和如枚娘等人几乎是同时到的。
三个人也不需要去购物,就在附近闲逛。
如权心中痒痒的,他很想说要见金环的人,但又不好意思说出来。
贤良不以为意,韩擒抱则在一旁看戏,没吭声。只须三人结伴而行,采买食,倒也惬意。
韩擒抱道:“我们去布市看看,金环和他约好的人已经快到了。大过年的,大家都要换一身新衣服。”
贤良还是不肯,道:“我们都是大老爷们,哪里懂得布料和衣服?等娘把布料给我弄好了,我们就直接换上,怎么样?”
如全也顾不上衣服和食物了,只是跟在他们身后,道:“你想去哪,我就去哪。我闲着也是闲着,也没什么东西要买。既然韩擒抱说要去布市,我们就去布市好了。”
韩擒抱着两个人,走到集市上,辨认了一下方向,就领着两人走了进去。
韩擒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摊位两侧的布料上。都是些破旧的布料,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还是有不少人愿意买。
如全无聊地东张西望,忽然听到一声大叫:“权哥,权哥……”
再一看,金明与金柱,还有金环的父亲,还有金环。
如全本能的抬起头,就看到金环一脸惊恐的盯着他。
金环穿着一身崭新的衣服,梳着整齐的发型,在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人。
金环母亲和另外两个女子似乎在聊着什么,脸上带着笑容,似乎聊得很开心。
金环听到金明那一句“如全哥”,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当他看到如权时,脑海中“哄”的一声炸开,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就像是一个小偷被抓了现行,不,是被抓了个正着。
金环想也不想的就往如全那边冲去。金环的父亲也是一脸的为难。
看到金环和那个男子走到了一块,如权几乎要气疯了。
不过当他看到金环一副惊慌失措,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连忙走到他面前时,他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金柱等人,却见他们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哟,这么巧?你也来了?”
金环见他装作不知道自己的房子,顿时停住了脚步。望着如泉离去的身影,她抿着嘴,颓然低头。
“你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了。”男子问道,“你看到一个熟悉的人”金环问道。
“姐。”金环还没开口,金柱忙叫了声金环。
农村人聚在一起,都喜欢带着自己的亲人,毕竟是在聚会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所以并不能确定是谁。
虽然女方说来的只有一对母女,但也不知道有多少亲戚躲在哪里,也在偷窥金环……
于是,金柱一家三口就凑到了一起。
金环要嫁人,每个人都会先考虑一下自己的丈夫,这样才能更好的判断未来的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