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好,正好朕也想听听阿璃丫头的文采。”
唐震天和唐宗轮听到这话顿时眼前一亮,还别说,要是让别人来作诗的话,他们还真不一定会感什么兴趣,但是温琉璃嘛。
先是有一首卖炭翁,后有横渠四句,这妮子肚子里还不知道装了多少好东西呢。
“额......”
“陛下,皇爷爷,你们是知道我的,我哪里有什么文采啊。”
“诶,过分谦虚就是骄傲,你就莫要推辞了。”
见温琉璃不情愿,唐宗轮和唐震天皆是摆了摆手,小样,你有没有文化我们还能不清楚吗?
能作出卖炭翁和横渠四句的人,难不成连作诗一首都作不出来?说出来谁信啊。
很显然,他们将那两首诗当成了温琉璃自己所作,并没有联想到蓝星文化上面。
毕竟温琉璃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每一样都能让他们大开眼界,作一首诗而已,这难不倒这妮子的。
唐天凌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不然他也不会让温琉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作诗了。
他的目的不是让温琉璃难堪,而是膈应一下温琉璃而已。
谁让你把香蕉抹我身上的?
“额......既然陛下和皇爷爷都如此说了,那臣妾今日就献丑了。”
“不过光是吟诗也甚是无趣,臣妾听闻文王殿下吹箫吹的不错,要不让文王殿下为臣妾伴奏?”
“噗~”
一旁的唐天羽听到他这话,顿时一口饭喷的满地都是。
你要不要听听你刚才说了什么?
老六吹箫吹的好?嗯,他确实挺会吹箫的。
可是你这么一说,怎么就感觉味道有些怪怪的?
不仅是唐天羽,在场的其他人也不由得瞪大了双眼,随后目光都落在了唐天凌的身上,这吹箫,是我们想的那个吹箫吗?
反观唐天凌,此时他的脸色已然成为了猪肝色,果然啊,天底下惹谁都不能惹女人。没想到这么快报应就来了。
若是换做其他人,定然是不敢当着东皇陛下和太上皇两人说出吹箫二字的,可她偏偏是温琉璃啊,只需要她摆出一副懵懂的样子,父皇和皇爷爷就会觉得是童言无忌。
但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温琉璃绝对是故意的。
“好!老六你便伴奏吧!”
“儿臣......遵旨。”
此时的唐天凌,面色真就如吃了屎一般的难看,一时间,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紫玉箫不香了。
这东西,今天怎么看它那么膈应呢?
“嘻嘻!”
片刻之后,随着唐天凌的乐声响起,温琉璃缓步走上前来,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学起了那些文人吟诗时的模样开口。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随着温琉璃一字一句的念出,场中众人的面色越发的震惊起来,甚至都没注意到唐天凌的乐声什么时候停止了,就这么死死地盯着温琉璃,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就在温琉璃开口的一瞬间,众人的心中便犹如奔雷炸响,不为别的,只因温琉璃此时所表现出来的感情,竟完全不像是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女子。
反而给了他们一种眼前是一个已至暮年的老人。
她先是以风急二字带动全联,一开头就写成了千古流传的佳句,搭配上着南山之中的猿啸之声,大有空谷传响,哀转久绝的意味。
再转头看降水州渚,再水清沙白的背景上,点缀着迎风飞翔,不断回旋的鸟群,好一幅精美的画卷。其中天、风,沙、渚,猿啸、鸟飞,天造地设,自然成对,不仅有上下两句对,而且还有句中自对,如上句“天”对“风”,“高”对“急”;下句“沙”对“渚”,“白”对“清”,十四个字,字字精当,无一虚设。
仰望茫无边际、萧萧而下的木叶,俯视奔流不息、滚滚而来的江水,在写景的同时,便深沉地抒发了自己的情怀。“无边”“不尽”,使“萧萧”“滚滚”更加形象化,不仅使人联想到落木窸窣之声,长江汹涌之状,也无形中传达出韶光易逝,壮志难酬的感怆。透过沉郁悲凉的对句,显示出神入化之笔力,确有“建瓴走坂”“百川东注”的磅礴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