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参加那硕鼠节,提的要求是给弟弟治病,可我被射中了。
按道理说,被射中的小动物要给游客处置,游客想怎么对待小动物就怎么对待小动物。
要杀要剐,全看游客的心情,因为那是他们的奖品。
当时射中我的游客,给我选了剥皮的玩法。”
沈亦白心尖一皱,这又是什么鬼东西。
“但是我们这些小动物,也不是说完全没有机会,我们有一个做选择的权利,对我而言,要么被剥皮,要么就归顺望仙门。”
冯聿撩起手腕,几番揉搓,只见手腕上出现一个图纹,那图纹像是一个雕花的门,门里画着一只猎犬。
“这是家畜的意思,我们这种人是望仙门养着的家畜,我是猎犬,是专门用来探路的。”
冯聿看了看沈亦白,眼角湿润。
“我不想狡辩,我手上确实有几条人命,而且我并不后悔,我虽然当了家畜,但我弟活了,他活得像个人样。
有自己的产业,有自己的人生。
可我还是想稍稍委屈一下,我参加那个硕鼠节,初衷并不是害人。”
“你想说你是被逼的?”
“不是,延年,得知你和阁主达成谈判的时候,我心抖了一下,我觉得你好生厉害,能和他谈判,能和他平起平坐。
我只是觉得,我要是能有你这般本事,那该多好。
我寻思着,我也不该那么坏的,可我好像也无路可走,哪里都寻不着一条生路。
延年,我的父母,都不是那个为我遮风挡雨的人,曾经的我没有办法,现在的我...也算咎由自取吧。”
硕鼠镇,硕鼠节?
这里面竟然牵扯了那么多东西,冯聿能和望仙门搭线,源头是在那里!
“不管怎样,我药是给你了,一报还一报,你帮了我的忙,我理应道谢,只是这段时间以来,我待你如何,你心里清楚,别辜负这段时间的我。”
“延年不怕我再害人吗?”
“我希望你不会。”
......
秋园村坳冬山后。
翁岫蕴一身劲衣,黑色的锦衣将他的腰身完全勾勒出来,宽肩窄腰,着实是一副好身材。
他眼神掠过沈亦白看向跟着来的黎志清,也就是现在的林城。
黎志清为了陪同,进行了变脸,如今脸上是一副假皮子,按照他的说法,是一个他认识的人。
“这位是?”
翁岫蕴对黎志清倒没什么敌意,更多的是探寻。
“我孤家寡人,找个同伴陪同,壮壮胆而已。”
她胆小,找个人陪,合情合理。
“找个人偶说是同伴,我看你也是飘了。”
“你...!”
沈亦白心一惊,翁岫蕴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也是看出来的。
“无妨,你若是用这玩偶当个护身符,求个心理安慰,我也不会见怪。”
沈亦白还想说话,可黎志清缓了一下身子挡在了她前面。
“阁下好生眼力,在下佩服。”
翁岫蕴好似挺不耐烦,“人在远处,派个人偶过来,由此可见,你也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你说你叫林城。”
黎志清笑笑,“不错,小的正是林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