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制这东西吧,制约上面还行,就底下这群衙役,那都是拿死饷银,混口饭吃的。
这真的没有说理的地方去的,人就是这么一个难以管理的东西,各种层面上都是。
摆摊的没交摊位费,他们就能收钱,景盛拿国法压他们,他们拿当地政策回怼,反正最后事情就闹得很不愉快。
临了有人爆出他们的货被人截了,到府衙一阵闹腾,总之就是非常混乱,府衙一看人是他们,完全不站他们这边,哪怕他们手续也合规合法。
府衙让他们把货交出来,他们怎么肯,那又不能当面和府衙杠上,那就只能让府衙找不到人。
这才有了最近像老鼠一样躲来躲去的架势。
“哎。”景盛叹气,“咱为啥不走啊?留在这城里干什么啊?”
“走啥啊,你没发现好些药行都提前关门了吗?这两天怕是有事要发生。”
“什么意思?”
“这个地方要缺药了,一些有钱的富户那消息是最灵通的,前几天我还看到有好些个穿着打扮很得体的仆从三三两两大包大包的买药。”
“买啥药啊?”
“退热药。”
“有疫症?”
景盛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他一整个紧张起来。
“大概是,而且应该有人中招了,没有爆出来。”
“哪里中招了不会爆出来。”
“谁买药谁就中招了啊。”
“富户。”
“走,三师兄,咱们去瞧瞧,我打赌,他们也快藏不住了,说不定这件事和咱们那批药还有点关系,我总感觉这里面有关联。”
“成,走!留都留了,总要有点事干。”
说完就做,两人来到一处富户人家后门,互相瞅瞅,一个眼神,随即幻影随行,人就到了富户家院子里。
白茶城的富户好些个,那些个仆从的衣服颜色也不一样,之前那些买药的仆从有一些人是从这里出去的。
此时院子里没啥人把守,就看长廊处有人影掠过,几个丫鬟,捧着冒着白气的银盆步履匆忙。
巧妙的避开视线,两人跟着丫鬟来到一处院子,老远处就听到骇人的咳嗽声,其中夹杂着有人的怒骂声。
“你们都干什么吃的,你们说我家女儿得了风寒,药我也买了,药浴也用了,怎地现在反而严重了?”
“老爷息怒,小姐的病症稀奇,是风寒的症状,却好似和风寒不太一样,这热度退不下去,小的这边也没法子了啊。”
“这需要你们说,陈大夫,您老可是这白茶城最好的大夫了,您给个说法,救救我女儿啊。”
一个声音苍老且有丝无力,“丁老爷,只怕是没有办法了,而且老夫有感觉,咱们这次怕是要遇到大事了。”
“什么意思?”
“您后院的那些病患,应该也不是伤寒,那些药是治不好他们的。”
“陈大夫,您可别吓我啊。”
“丁老爷,事已至此,老夫要先走了,早前田府也派人找过老夫,老夫瞅着和你们府上的病情相似,这怕是一场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