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追看着来人,再环顾四周,他一个挑眉,从高台慢慢走了下来,就伫立在大王和郭守成之间。
“这位就是郭相最后的依仗?不知可否以真面目示人啊!”
男子笑着摇头,“那自然是不可,普天之下,凡是看见我脸的人都已经死了,我这是为了你的小命考虑。”
“那我还得和你说声谢谢了。”
“客气!郭相,时间不早了,咱们动手吧!”
“慢着!”
此时温追抬高了手,“谁说我没有底牌了,牌还没出完,你们就要掀桌,这不合规矩吧。”
郭守成嗤笑,“你这小子,黎门一干人等皆被我方控制,你还有什么底牌,不妨亮出来让我看看。”
“你放屁,老子们什么时候被控制了,这群白斩鸡,老子们还不放在眼里。”
“呵呵!”郭守成嘴角一扯,给了男子一个眼色,只看男人微微颔首,瞬间指尖凝珠,朝着黎门将士中那说话的那汉子射了过去。
黎鹏飞寒毛微起,在那珠子射穿那汉子脑袋之前千钧一发之际要将珠子挡下。
接触珠子之时,犹如千金落于刀尖,顿时他虎口发麻,再细看,只看刀尖出现一个漏洞,他惊骇不已,猛然回头看着那汉子。
“阿辰,你没事吧!”
汉子冷不丁的摸着眉间,手指抹着些许血液,他有些恍惚,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统帅!我脑门流血了?”
说这话的间隙,他眼睛一闭这就要倒下,黎鹏飞吓得半死,脸色发白。
“阿辰!”
喊着话,他回头看着那白衣男子,“你!”
男子冷冷发笑,“他不自量力,可不能怪我哦。”
郭守成更是有丝得意,此时有人拉了黎鹏飞袖子一把,黎鹏飞下意识的看了过去,一看自家队伍里混了一个不认识的面孔。
来不及细想,但看他似乎要给自家手下治疗。
那人拉他一边站着,他虽不知这人是谁,但看他动作还是速度的移了一下身子,挡住了旁人的视线。
这就是小小的插曲,并不能改变什么。
郭守成看着奚遥,就是眼前这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能被大王信赖。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就有人传了话出来,说这孩子和当年温家人的眉眼有些相似。
不仅如此,其文章里颇有几分当年温家那位奇才的文风。
说这话真就是令人发笑了。阴魂不散,哪里都有温家人。
“你既如此坚持,不凡再给你个机会,说说看,你的底牌...是什么?”
“郭相,在那之前,可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
“郭相何时对先王不满的?先王提拔了你,郭相该感恩图报才是!”
郭守成略微有些迷思,是啊,他一个布衣书生,能被先王赏识,一路提拔,他是有所感激的,兢兢业业,最后做到相爷的位置上。
按规矩,王子的先生都由相爷兼任,他本以为先王会指认他为王子的先生。
他喜滋滋的等着大王给他旨意,还准备了礼物。
可先王没让他教导王子。
就好比,先王没说让他坐上那把椅子。
当初把温家人拉下来,他以为他能代替温家人的。
坐在那把椅子上,有王子当自己的学生,手里还拿着文王鼎。
可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