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洛伯易的眉梢着上几许怒色。
夙鸢笑容依旧:“没有关系。”
洛伯易气怒道:“撒谎!分明是你授意潇湘馆的人毒杀太子,你到底有何目的?”
夙鸢横他一眼:“洛大人此言差矣!我何时与潇湘馆有过瓜葛?更遑论毒杀太子?此等污蔑之词,简直荒谬至极!”
洛伯易冷道:“你若与太子失踪一事无关,又怎会在这敏感时期与宣王有所牵扯?”
夙鸢微微扬起下巴,神色傲然:“洛大人莫要妄加揣测。我虽受宣王之助,但心向太子之志未改。即便太子下落不明,我亦不会行背叛之事。”
洛伯易唇齿切切:“好你个商贾之女,巧舌如簧。老夫已查明一切,潇湘馆乃你夙家产业,你岂能置身事外?”
夙鸢笑意盈盈,语调悠然:“洛大人,即便潇湘馆归属夙家,亦不能证明我与此案有染。夙家产业遍布,我岂能事事亲力亲为?”
洛伯易面色铁青:‘你强词夺理!你与潇湘馆之关系,以及太子在潇湘馆中毒一事,老夫已掌握确凿证据。”
“哦,是吗?”夙鸢闻言,眸光流转,似笑非笑,“如此说来,太子殿下竟是中毒而非失踪?洛大人向陛下禀报之时,岂非有欺君之嫌?若真追究起来,只怕大人您也难逃干系,家族亦将受累。”
“你……”洛伯易闻言一怔,未料她竟反戈一击,“夙鸢,你休得胡言乱语!老夫对陛下忠心可鉴,岂会行此不忠之事?”
夙鸢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洛大人何须动怒?我不过随口一提。但若大人真要强加罪名于我,也需寻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才是。欺君之罪,非同小可。”
“你……”洛伯易被她一番话气得浑身发抖,却无言以对。
夙鸢轻叹一声,语气中透着几分失望:“我本以为洛大人邀我至此,是有要事相商,不料竟是欲加之罪。既如此,这茶,不喝也罢。”
言罢,她轻摇茶盏,将茶水倾泻而出,随即起身欲离。
洛伯易见状,心中焦急,连忙唤道:“且慢!”
夙鸢止步,却未回头:“洛大人还有何指教?”
洛伯易强压怒火,语气稍缓:“你到底想怎样?”
夙鸢转头悠慢道:“我不想怎样,因为我与宣王并无瓜葛。”
洛伯易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即便老夫相信你与宣王之间并无直接关联,但关于太子中毒一事,你总得给老夫一个合理的解释。”
夙鸢一笑,回到洛伯易最初问的问题上面:“不知洛大人对于现今朝局,作何感想?”洛伯易面色一凛,沉声道:“朝堂之上,太子殿下久未露面,宣王势力日盛,未来储君之位,恐怕非其莫属。”
夙鸢挑眉:“大人真是这样想的吗?”
不知怎的,洛伯易心中闪过诺冉的身影。
那个在朝堂上崭露头角的少年,正逐渐赢得章和帝的青睐,甚至有脱离冷宫之势。
夙鸢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其实,眼前困境亦非绝境。洛大人既邀我至此,必已洞悉时局,胸有丘壑。”
言罢,夙鸢悠然落座,眼眸之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洛伯易眼神微动,未即刻回应。
夙鸢轻笑,提议道:“既如此,大人何不与我以茶为墨,各自写下心中筹谋,如何?”
洛伯易未言,却以指蘸茶,于桌面轻点。
夙鸢亦蘸取茶水,写下自己的计划。
两人同时亮出字迹,竟都是“诺冉”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