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
怀信回头看见红烛,对她笑了笑。他正撸着袖子在干农活。
“那你们聊吧,工匠们正忙着在修缮房屋呢,我也要去帮忙。我先去做事了。”
“……谢谢焦大夫。”我的老天爷啊,焦大夫你怎么这么热心呢。
“谢什么。不用客气。红烛可要常来玩啊。”
红烛笑着对焦大夫欠了欠身。焦大夫为人憨厚热情,心地善良,对谁都很好,总是笑眯眯的样子,让人觉得很容易亲近。只是本来我没有想要一定要找到怀信的啊。
怀信放下了手里的活,走了过来。
“红烛,你来找我的?”
“是啊,梁大夫。”
“是三殿下有什么事吗?”
“哦,不是。”红烛摆手,“哦,是,是三殿下的事。”还没怎么说话,红烛因为心虚,脸都红了,不过遮着面纱,怀信应该看不出来吧。
怀信关切地问:“你怎么了?三殿下没事吧。”
“三殿下没事。是美燕总管,最近天气凉热不定,她让我来请梁大夫有时间就去给公子把把脉。”
怀信点头,“哦,也是,是我疏忽了,我一会换身衣服就去。刚才干农活弄得一身汗,要是现在这个样子就去见三殿下那可是太无礼了。”
红烛笑笑,心想:就算是一身汗,你都不会显得无礼的,还是香香的呀。哎呀!红烛发现自己在想一些奇怪的东西,立刻打住自己的念头。
“梁大夫这是在做什么?”
“我要赶紧把可以采摘的草药处理了。”
“草药可以自己种的吗?”
“有一些是可以自己种的。”
“哦。梁大夫就你一个人在干活,那多累啊。我干过农活,我可以帮你啊。”
“多谢你,红烛。不过红烛你既不是我们这里的医工,也不是我内人,我怎么能让你帮我干活呢,要是让别人看到,那可是要平白引起误会了。”
梁怀信语气平常,淡淡微笑着,仿佛他刚才说的话没有什么特别的。可是红烛的脸蹭地红了。他说什么内人,内人什么的。梁怀信是一个稳重内敛的人,怎么会对女孩子家说这个呢,哎呀,讨厌!
“我是与你玩笑呢,红烛你不会介意吧。”
“啊,不介意。”嘻嘻。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红烛没有把“开玩笑”这个重点听进去,而是把“内人”这个词反复回味。
梁大夫要先梳洗一下再去三殿下府中,于是红烛就先回去了。出了药庐,红烛心里美滋滋地,嘴角差点裂到耳朵根,原来她还在意刚才梁大夫所谓的玩笑。
可是走到半道上,红烛突然想到他这或许不是暗示,而是在嘲笑她搞不清自己的界限,越俎代庖吧?“哎?这么想的话,确实像是这个意思啊!我居然现在才明白过来。我实在是太傻了,我刚才还挺高兴呢。所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啧,今天我真是不应该来找他,害得我现在要东想西想,平白惹出不痛快来,不该不该!这就是贸贸然来看梁大夫的惩罚,以后可千万不能做这样的傻事了。”由于心里一直在想着梁怀信的事,一不注意,差点就被地上别人堆着的各种沙包大石块绊倒了。红烛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决定不要再想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