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候,突然响起了棍根尖锐的哀号,那声响,简直是比菜市场的宰猪还要震耳欲聋。
“哎呀,痛死了,我的手!”
棍根疼得连连蹦跳,仿佛握住了烧手的火炭。
大家这时才见到他的左手,手掌肿胀如同一个小馒头,皮肤紧绷泛光,看起来轻轻一触即破。
这时,贾章氏与秦惠如也都望了过来。
秦惠如微蹙眉梢,那双明亮的眼睛中尽是忧虑。
她望了一眼棍根的手,温柔地问:“非常疼吗?”
傻柱紧抱着棍根,看着那肿胀的手,他一脸震惊,口中低语道:“这是出了什么事?”
易中原盯着阎布贵,面带同情,“你的力气真大啊,看看这孩子被弄成什么样子了!”
阎布贵露出无辜神情,申辩说:“我说真的,之前真没怎么用力。那个时候他的手不是好好的嘛?”
旁边的傻柱忍不住嚷道:“说什么鬼话!现在已经肿成蒸饺了!”
贾章氏满腔怒火,双眼怒睁似烈日,如同护雏的猛禽一般冲撞了阎布贵一下,令其站立不稳,狼狈倒地。
“停手吧,贾嫂,先别生事,我们先带孩子去医院看医生吧。” 易中原焦急地皱着眉。
阎布贵重新站起,掸去了尘土,急忙开口:“等一下,李成材本身就是大夫,由他来医治就行,他说过了可以打几下教训他。”
在他心中有个盘算,去医院可得多付开销,拉上李成材至少能省一点。
李成材却是淡然回答道:“我这里什么药品都没有。再者,我虽然允许可以稍微教训一下,并没同意让你将棍根弄成这般。”
阎布贵挑衅般扫了周围人一圈后道:“你有本事去警察局投诉我呗,小玉,咱们走人!”
说完大步离去。
紧接着的一幕里,周大河突然气势汹汹地闯入院门。额头流下的汗水显露出匆忙,他大声喊:“总工程师李先生,老易,立刻跟着我去工厂!有一项重大任务待处理。”他又喘着粗气继续说道,“傻柱,也尽快帮忙准备吃的喝的东西。大家今晚可能得通宵达旦忙活了!”
李成材怀中怀抱小玉,紧锁着眉毛带着疑惑:“突然的紧急事务?”
一旁的易中原补充道:“你还太青涩。这种事虽然不是常见的,但也并不奇怪。”
李成材露出了嘲讽微笑,“老易先生,请不要再倚靠年岁来说事,手艺才是一切。”
尽管迟疑了几秒钟,傻柱最终仍决定当前先确保受伤的棍根得到适当的照顾。任务嘛,可以暂放一旁。
匆匆返家的路上,林肖岚在门前拉着他,目光透露着担心: "成材,无论工作有多么繁忙,你必须保证自己的平安无事。"
当他推着自行车走到工厂大门时,易中海还在门口心急火燎地等待。李成材却故意无视他,跨上自行车,径直离开了。
“等等!李成材,带我一起走!”易中海大声喊道,不愿被落下。
“不带,你不熟练。”李成材回答得干脆又利索,留下易中海孤独地站在原地。
闫埠贵在一旁嘲笑道:“老易,你这也太搞笑了吧。人家是首席工程师,你只是一个普通工人,你还指望别人带你?真是痴心妄想!”
易中海满脸不悦,摆摆手说:“算了算了,我自己走。”
他正要迈步离去,闫埠贵神秘地拉住他说:“哎,昨晚的事有点蹊跷。你知道我不擅长使狠手,但是这件事嘛……”
易中海皱起眉头,打断他:“回来再说,回来再说。”
停顿片刻,易中海继续说:“对了,注意你家那小子,别让他惹是生非。”
“昨晚捉鸡的事就是他告的密。”易中海提醒道。闫埠贵一愣:自家儿子居然告密?
他摇摇头,轻蔑地说:“他都十八岁了,还指望靠我吃饭。告密?他就算饿了也要回来吃饭!”
今天没能从岗位上得到好处,让闫埠贵很失望。但他感觉李成材似乎有转工位的意思,于是盘算着如何搞定这件事:到底要多少钱才能摆平?
看着李成材远去的背影,易中海目 ** 杂,像是在思考些什么。
走进车间,眼前的场景让李成材微微一惊:杨厂长、张书记以及李怀德等人站在那儿,旁边还有七八名中年工人表情严肃。
“李工程师,别愣着了,正事要紧!”杨厂长开门见山,手中握着几张图纸。“这是我们的新任务,非常紧急。”他又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