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南栀又将给傅靖渊准备的东西拿出来:“叔叔,这个是一个火折子,我知道您不抽烟,但买的时候感觉挺精致的,所有就买来了,你看下喜欢吗?”
傅靖渊伸手接过,严谨的面部难得的带出笑容:“谢谢你啊!”
爱不释手的将火折子给收起来,望着她说道:“南栀啊,你看你和逸尘也已经领证了,马上就迎来了婚礼,我和你阿姨的称呼,是不是该改一改了?”
她朝着身边的人,两人互看了一眼,墨逸尘朝着她点了一下头。
南栀收回视线,朝着顾清瑶的方向,轻微的喊了声:“妈!”
傅靖渊又用手肘碰了碰老婆,顾清瑶勉为其难应了一声:“哎!”
转过头,又朝着傅靖渊的位置,轻喊一声:“爸!”
“哎!”傅靖渊内心难以抑制的激动,面容上却并未表现的太过明显。
稍稍过了一会儿,才又问道:“南栀,对于彩礼这方面,你有没有自己的一些想法?”
“彩礼?”
南栀大脑一阵空白,怔了怔才说道:“我看重的是逸尘这个人,是他对我的爱和保护,跟他有多少钱,家世,是谁的儿子这些没有关系,我没想过这些。”
而且,在这之前,他已经全款买下了一套房,写的是她的名字,这难道还不够吗?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傅靖渊满带着欣慰:“但既然你已经进了傅家的门,我们傅家作为淮安的大户,是不会亏待了你的,彩礼的话我跟逸尘商量一下,如果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尽管提出来就好。”
南栀看着身边的墨逸尘,本来想说,没什么别的要求了,她能够嫁给墨逸尘,已经觉得自己十分幸运了,但后者一直在给她递眼色,转过身,望向对面的长辈:“谢谢叔叔,”
话说到一半,傅靖渊看了她一眼,南栀立即改口:“谢谢爸,我好好考虑一下。”
傅靖渊点了下头,又说道:“累了吧,要不要去洗个澡?”
说着,便起身,喊来了佣人:“去准备洗澡水,伺候少夫人沐浴。”
南栀一个弹射起身,说道:“爸,不用了,我不累,不用麻烦人伺候我的。”
傅靖渊却不依不饶:“你这孩子,这么见外干什么,坐车坐了七八个小时哪有不累的,就让下人们伺候着,给你解解乏。”
说着,看向儿子:“去把她换洗的衣服找出来一套,洗完澡后换上。”
墨逸尘“哦”了一声,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父亲对南栀殷切的关注与关怀,但他没多想,往楼上走去了。
顾清瑶也气呼呼的也回了房间。
南栀被佣人们给拉走。
洗澡洗到一半,他偷偷的站到了淋浴间的外面,轻声的叩了下门,很快的,一名佣人从里面出来。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大腿内侧,有没有一块青色的胎记,胎记旁边,还有一颗黑痣,看到了没有?”
傅靖渊急切的问道。
“看到了,左腿大腿内侧有一块青色的胎记,胎记旁边有一颗黑痣,右手手臂上有一块月牙形状,还有一道被锐物划伤后又重新缝合上的痕迹。”
他难以抑制的激动:“在哪儿?”
“手腕往下三寸。”佣人说道。
两人正说着话,墨逸尘走下楼,径直着朝淋浴间走去,一眼就看到了正激动询问着佣人话的傅靖渊。
“爸,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傅靖渊愣了一下,随即斥责说道:“让你送个衣服怎么去了那么久?”
墨逸尘没说话,只是将手里头的睡衣递给了那名佣人,父子俩默不作声上楼,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间。
傅靖渊回到房间,脱了衣裤,关了灯便往床上一躺。
身旁的顾清瑶立即往他身上一压。
“干嘛呢你?”顾清瑶怔了一下,热情瞬间转半,说话口气酸酸的:“你怎么不说让佣人伺候我洗个澡?”
傅靖渊来了气:“你一天洗的澡还少,身上皮都快挫掉皮了,不是,孩子们难得回来一回,你这是要干嘛呀你?”
顾清瑶身子一扭,往里挤了挤,不理他了。
傅靖渊也往床边上挤了挤,算了,顾清瑶什么性子,他最清楚了,而且这事儿还没确切的证据,还是先不要同她说好了。
第二日一大早,两人还睡得迷迷糊糊,房间外传来了叩门声。
墨逸尘打了个哈欠,打开房间的门,看着门外站了的人,说道:“爸,这么早,有什么事儿吗?”
“饭好了。”他轻声说道,又朝着房间里头指了指:“还睡着?”
墨逸尘“嗯”了一声,说道:“爸,我们一会儿就下去用餐,你动静轻一些,她这几天有些嗜睡。”
傅靖渊轻手轻脚,但却是往房间里走,父子俩说着话,床上的人被吵醒,看着房间里正说着话的父子俩。
她起身,穿了拖鞋下床。
“爸,你……找逸尘有事儿?”
傅靖渊一丝的尴尬,轻笑了一下:“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说一声,饭好了。”
南栀“哦”了一声,看了看父子俩,说道:“既然爸找你有事儿,那我就先下去吧!”
说着,人奔进房间的卫生间里,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又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将长发扎起,又往肩膀上搭了身外套,便出了房间,脚步声渐次走远。
墨逸尘问道:“爸,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儿啊?”
“没什么事儿,就是上楼来喊你们一声,饭好了,走吧,吃饭去!”
墨逸尘看向父亲,他总觉得这一次回来,他整个人就怪怪的,特别是对南栀的态度,比对他这个儿子还要关注。
墨逸尘走在前头,傅靖渊紧随其后,他做贼一般,在路过梳妆台时,双手迅速的将桌上掉落的一撮头发给捏到手里头。
在走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同墨逸尘说道:“逸尘,你先下楼去,我去看一下你妈起来了没,几十岁的人了,孩子们都起了还赖着不起,太不像话了。”
他说着,进了房间,一头猛扎进卫生间,在一把女式铁梳上,用力的扯下来一撮长发。
又迅速的离开,进了书房。
从抽屉里拿出自封袋,将两份头发样品分别装袋,又接着从自己头上拔下来一撮头发,放进了自封袋中。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接着掏出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沐医生,你好,我是傅靖渊,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
“好,好的,那一会儿见。”
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待了不知道多久,下楼的时候,顾清瑶已经起来了,三个人坐在餐桌前安安静静的吃着早餐,气氛倒也算是融洽。
他看了一眼三人,边走边将西装外套往身上搭,走到门口,将公文夹住,就要往外走。
顾清瑶喊了他一声:“早饭你不吃了?”
“不吃了,公司里临时有点事儿,我赶着去处理,就不吃了。”
“那怎么行,越是到了岁数,早餐才越要受到重视。”
顾清瑶说着,将一杯牛奶和一片三明治拿到门口:“必须吃,吃完了才能走。”
傅靖渊无奈的叹一口气,接过牛奶,咕噜噜几口喝光,又将三明治往嘴巴里塞,说道:“这下总行了吧!”
顾清瑶这才放过了他,让他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