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冥冥之中,似乎也有一双大手在阻拦自己的脚步,或许是烛阳仙官、或许是仰光神教,当然还有【吞名之诡】方留年。
有的是想要自己的命,有的是想要自己的名。
然而,前后两者,无非都是证实了一件显而易见的事:宣城之中,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事关烛阳国运,涉及黑潮,甚至波及了仰光神教——那群可以潜藏在任何地方、任何宗派的疯人。
“敢问居士,以我如今的修为,能否在进入宣城后,全身而退?”
“呵呵,你小子倒也机敏,如此快就察觉出了危机。”三七居士顿了顿,手中幻化出一片玉简,继续道,“这句话,若是别人在老夫面前询问,哪怕是金丹修士,老夫也不敢断言他有一丝活路,但如果是你这个后生的话,会有一线生机。”
“……”
周不劳默然,三七居士这话,摆明了告诉自己,若是去到宣城,定然凶多吉少。
如此一来,想要自保,在能够用镜子世界召出温含章之前,他必须将温含章这个金丹期潮诡带在身边了。
“你这后生,与此方世界最大的不同,除了来自三违界,就是身负神匠山传承,这个早在几百年前就消失的宗门,老夫知你心中绝不会信,毕竟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这性子与你那位老乡倒是极像。”
“居士说的是?”
三七居士笑着摇头,抬手招来白雾:
“时候也差不多了,毕竟搞出这么大动静,焦孤月和那姑娘,在外头等着你呢。”
“那晚辈,便告辞了。”
周不劳利落起身,毫不留恋的拱手,尽管腹中还有诸多疑问,也只能暂时咽下。
三七居士欣然颔首,叮嘱道:
“小子,金丹修士的心境,绝非你所设想的那么简单,不论你信不信老夫,但念在师兄的份上,老夫都要帮你一把。”
说罢,三七居士手中的魂法玉简,已然落在周不劳手上。
“这是?”
“尽管你有痴人说梦傍身,但元魂也不过堪堪金丹初期罢了,这卷修炼元魂的秘法,乃是老夫在心境之中,潜心打磨数百年写就,这功法路子不同寻常,你若信不过,大可借灵验法。”
说话间,三七居士有意避开了周不劳的双眼,似乎不再需要窥探他的内心了。
“晚辈谢过居士授法。”
“呵呵,日后若是得闲,可以通过那本人祖传,念:苍风白马瘦,长海叶扁舟,与老夫闲谈一二。”
原来是因为这十个字,周不劳颔首:“晚辈记住了。”
心境慢慢被蒙蒙白雾笼罩,周不劳带着满腹疑团,离开了心境。
还未睁眼,便听到了院中嘈杂声,带着几分胁迫的陌生话语:
“在下也只不过奉命行事,还请孤月长老莫要为难在下。”
“周不劳乃是孤月的贵客,几位想要带走他,仅凭奉命行事四字,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