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了眼镇国公,道,“梦中那位仙子同朕透露了一个秘密,是关于朝中某位老臣的。
那位老臣年过五旬,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半年前发妻无故妄死,转头却迎娶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做续弦,家境一日不如一日,甚至孩子都不是自己的血脉……
哎,真是家门不幸啊!爱卿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崇文帝话落,瞧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蔑视。
没记错的话……
半年前,镇国公找他休了年假,说是发妻不知为何突然暴毙,实在无心整理公务,整日借酒消愁,以泪洗面。
崇文帝感念他的不易,又遇上这事,便允了,还派人到家中吊唁。
谁知,发妻头七刚过,扭头便迎娶了他人,当时这事闹的沸沸扬扬,满朝皆知。
如今这会儿,狗见了都要摇头。
镇国公懵了,神情恍惚了片刻,一双眼睛瞪的溜圆。
“年过五旬,家中发妻半年间突然枉死,家中贵重之物常常丢窃……”
镇国公喃喃出声,这描述怎么和自己这么像,而他今年,刚过五旬。
镇国公身形一颤,脑子乱成一团麻,几欲昏倒,“皇上,老臣突然想起家中还有要事,老臣告退。”
崇文帝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德喜连忙上前扶住了镇国公,一路搀扶着他走出了御书房。
而镇国公几欲站不住,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在雪堆里。
若不是同僚拉了他一把,恐怕这身老骨头可得遭不少罪。
平日里,只需一个刻钟的路程,此刻,却足足花上了两个半时辰才堪堪走到宫门口。
宫门口处停着一辆马车,小厮焦急地在站在原地打转,瞧见自家老爷出来,赶忙扶着他上了马车。
“老……老爷,探子来报,说是看见夫人与一陌生男子举止亲密,刚才还差府里的下人去药春堂请郎中……”小厮哆哆嗦嗦地禀报。
镇国公心头一梗,他这些日子总觉得自家夫人鬼鬼祟祟的,似乎有事瞒着自己,便暗中派了密探调查。
“快,快回府!”
小厮应了是,挥舞着马鞭抽打在马儿的身上,快马加鞭地赶往府上。
不一会儿,马车便停在了镇国公府前。
他深深的呼吸了几下,心跳如擂鼓。
脚下步伐不自觉加快,只是刚走到庭院,便听得一阵阵靡靡之音自房中传出,勾得人魂都要跟了去。
守在房前的丫鬟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老,老爷……”
镇国公神情一怔,面色阴沉。
随即,他用力一脚踹开了房门,只见满室春光,地上的衣物凌乱不堪,而榻上的人却毫无发觉,还在咕涌……
这一刻,他仿佛五雷轰顶,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嘴唇毫无血色。
床上的人似是发觉不对劲,荣夫人尖叫一声,慌忙将里衣往自己身上拢。
男子吓的身子一软,竟从榻上滑落……
“啊!”一众小丫鬟慌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脏了!
“你……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烂心肝的玩意…来人啊,把这对奸夫淫妇给我绑起来……”
镇国公目眦欲裂,眼眶发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俨然一副气疯了的模样。
前厅里。
荣夫人眼里蓄满泪水,哭的梨花带雨,“老爷,求您饶了我吧,是他,都是他勾引的我,老爷,婉儿对您一片真心,您还不明白吗老爷……”
她本就生得貌美,如今一哭,更是惹人怜爱,老爷素来便是最吃她这一套。
“贱人!”
“当初发妻去世尸骨未寒,我便风风光光的迎娶你入门。
受到了多少白眼和议论我全然不在乎,你竟然给我戴绿帽子,你当真是好的很啊……”
镇国公猛地甩了荣夫人一耳光。
这一掌,用了十足的力气,直把她扇的摔在了地上,脸颊高高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