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被眼前这惊世骇俗的场景镇住,根本没人留意春桃。
春桃几步窜到人群边上,看到几个丫鬟红着脸,正拿帕子半捂着眼睛。
按捺不住好奇心,春桃从人缝中看过去,只一眼教她的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瞪大了眼睛低声喃喃着。
“这也…太精彩了……”
杨管家的亵裤还在脚踝上,光着身子趴在床榻上哀嚎,王婆子正拿着个铜盆子玩命敲杨管家的头。
另一边,一个妇人浑身只穿了个红肚兜,披散着头发看不清脸,发疯似地撕扯王婆子,王婆子的脸上被抓出了几道血痕。
周围的小厮丫鬟或惊或羞,但没有一个人出手拉架,只假意劝和着,“别打了……别打了……”
春桃趁机掐着嗓子尖叫了一声,“哎?那不是贾寡妇吗!”
说完,春桃从人群后一溜烟跑到另外一边。
低沉着嗓子又叫了一声,“对对,就是贾寡妇!她这是来为李二麻报仇呀!”
屋里,王婆子听到了春桃的话,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贾寡妇,“李二麻刚害了我家招弟,你这个娼妇就来勾搭我家老杨!一家子贱骨头想坑死我们,看我不打死你这个贱妇!”
说罢,抡起盆子猛地扣在贾寡妇头上,贾寡妇被敲了个趔趄,刚伸手抓住盆边,王婆子抬腿狠狠踹在贾寡妇肚子上,趁着贾寡妇倒地不起,一屁股坐在贾寡妇身上。
王婆子抡起粗壮的胳膊,左右开弓扇贾寡妇耳光,啪啪声不绝于耳。
王婆子矮胖的身子像个木桩子,将贾寡妇牢牢地钉在地上,贾寡妇身材单薄,被压制得起不了身,只能以手护脸,嘴里不停骂着。
“你那女儿比老娘我还贱,勾搭我家李二麻不成,还陷害他谋财害命!呸!不要脸的贱人,就算送到我们老李家也只配倒夜香!”
贾寡妇喷出一嘴血沫子,直喷了王婆子一头一脸,王婆子被血沫子迷了眼,下意识抬手去擦。
贾寡妇趁机用力抬起上身,直接将王婆子掀翻在地。
贾寡妇嘿嘿一笑,抄起地上的盆子死命地砸王婆子,边砸边骂,“信不信我让老杨休了你这个老泼妇!等着瞧,等我家李二麻出来,必要你们母女俩好看!”
说罢,扬手狠狠将盆子敲在王婆子头上,被敲砸了这么久的盆子终于不堪重负,破裂了个大口子,像个斗笠倒扣在王婆子血肉模糊的脑袋上。
看着瘫在一边的王婆子和杨管家,贾寡妇头脸肿得似煮熟的猪头,此刻高昂着下巴如斗胜的公鸡,擦了把脸上的血,披上外衣便走出了府门。
趁着众人还没回过神,春桃偷偷顺着墙根回到屋中,一脸的意犹未尽。
“小姐,杨管家和贾寡妇偷情,被王婆子抓了个正着。”
春桃脸色微红,噗嗤一笑,“杨管家的亵裤还在脚踝上,光着屁股被王婆子拿盆子敲了个半死。没想到那个贾寡妇比王婆子还彪悍,浑身只穿着一件肚兜便与那王婆子厮打,王婆子的脸和脖子被抓了十来条血道子……”
林语姝听她越说越不像话,打断她的话,“你个姑娘家也不知害臊,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让你说的话你可说了?”
春桃吐了吐舌头,“奴婢怎会忘了小姐的交代。”而后春桃又细说了当时的情况。
听罢,林语姝满意地笑了笑,这件事只要扯到招弟与李二麻身上,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