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生生忍过一阵腹痛,她脱力一般倒在嚒嚒怀里。
城南的医师最先赶到。秦修远租了辆马车,一路飞快差点将医师颠散了骨架,被推进屋子时,不夸张,脑袋都是嗡嗡的,心跳蹦蹦的,见了病人却下意识凝神搭脉。
季家他之前也来过不少,原本以为又是命悬一线的生死局,一路上不禁深深为这位时常在阎王爷那里吊着半条命的姑娘叹息两声。但这脉象,望闻问切,这一搭脉就知道大概了,再望她神色,心里落定,再问些症状,人确实难受,便不再开苦药了。
把季母叫到一旁,低声告知:“贵千金这是初癸将至,腹痛难忍这是个人体质问题,准备个热水袋,或多揉揉肚腹处能稍微减轻。发烧是并发症罢了,熬过去就好了。若一直不退烧,可用我之前的退钱方子,但是药三分毒,能自行退热便自行退热。”
季母心头大石放下,一时不知是难过多些,还是欢喜更多…“谢谢李大夫!”
李大夫也就这一把小胡子,习惯性地捋捋小胡子,知道季家疼爱女儿,自是说些好话,“李某要恭喜季文书和夫人了,季家有女初长成啊。”虽然不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未来女婿一表人才,未来可期啊!”
“呈李大夫贵言了,妾身感恩不尽。”季母擦擦汗,忍了下,还是将心中疑惑问出:“李大夫,烦你体谅亲身唐突,妾身的女儿既然初癸将至,那别的部位……是否一并……将至?”变大?
李大夫笑眯眯,“自是。季夫人不用担心,平时在饮食上多准备些肉类,在波斯在大氏等国,姑娘多饮用牛羊乳汁,好肉食,身体生长得特别好…”
季母千恩万谢将李大夫送出门,过一会送走诊脉结果相差无几的第二位大夫,忍不住高兴的季母便招来刚刚进门不久的桃桃,“歇息片刻便出门带句话给老爷:夫妻的心中大石可落下,但近期女儿腹痛,寻着时间可要回家看看她。”
这才顾得上招待秦修远,“修远啊,今天伯母手忙脚乱的,幸亏你来帮了好大一个忙。大夫看过了,舒舒发热腹痛,都是…咳…”她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但想想面前就是女儿以后最亲近一个人,何况女儿这一番受罪,他不心疼下可不行。
“说起来吓到伯母了,疼得嘴唇都破了,后来都咬的帕子,这会还好能睡一小会了。总之女儿要真正长大了,伯母是开心的,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俩的婚事在此事后便可定个章程了。你也从来不是家里的外人,伯父伯母别的不必累赘多言,修远,刀剑无情,战场凶险,形势瞬息万变,一切的一切都是平安……”
季母说到动情处,不禁流下眼泪。谁不希望前方的将士勇者当无畏,热血洒山河,可如果前方的将士是自家娃娃,不求建功立业,只求平安归来。
秦修远亦红了眼。“伯母,修远不善言辞,但蒙季家疼爱,永世不忘。”
“不仅仅为了季家,孩子,你担子太重,太懂事……我们心疼你啊!”
修远点头,“修远明白。”
季母指着桌子上两个大包袱对唐伯和修远两人说:“有一罐是昨日卤好的猪头,晾干切好码整齐放罐里的,再倒入炼好的猪肉,肉能保存久些。有一个布包里是晒得刚刚好的猪肉干。还有一瓶你伯父托人从滇县带回来的金疮药,止血有神药之称…”
两人自是拜谢。
夏嚒嚒见季母说完,方才进门:“秦少爷,舒舒听闻你来,请您过去一趟。”
待秦修远走远,“舒舒醒了,可还腹痛?”季母急问。
“偶尔抽疼,我给她绑了月事带,老大不情愿呢。说丑陋,有异味,膈应得慌,磨着不舒服…”
总之是一万个缺点,嫌弃得能上天。
望舒此刻特别能对小旺财感同身受,狗生无恋。痛得死去活来,居然是癸水要来,那岂不是以后都痛经…要了老命…唉…裆里没货也就罢了,认命当女人,但经痛没有止痛药!!!望舒真想胸口碎大石:还不如被自宫的太监,我恭贺穿越局十八辈祖宗,法定不放假,天天加班没加班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