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救回差点离家出走的耳朵,‘不成器的女儿?’她可太成器了!无力回天,季父靠在矮榻上,“那爹爹就等着了。”在这之前保证不被气死。
听力过人的秦修远:……‘也’,意思是挣了大钱,先给他买三进院咯?亦或是……新房?……咳言之有理,再循规蹈矩如今不过凋零一人,不如挣脱束缚,百无禁忌。
“爹爹,女儿这大饼是画的呢,你也能吃饱?”画大饼的望舒火上浇油,“这比望梅止渴更上一层楼。”
…秦修远:……哦,给他画的大饼管饱了一瞬。
季父两眼无神,生无可恋。
“可。”秦修远一字定音。
接下来唐伯找了三位泥瓦工定模打砖,院子里烟尘滚滚,泥浆满地,望舒用帕子捂着嘴盯着施工现场,让季守把路上买的幼竹推进来沿着东厢房一侧开始移栽。
三位泥瓦工第一天反对女人出现在围墙奠基现场,说女人不洁,会导致砌墙不顺利。
望舒没说别的,“穿衣吃饭不担心不洁,吃饱穿好在这里嫌弃老娘和娘子?我是花钱请你们来干活,给我干就行。要是忌讳这么多,我们付你半天工钱,再重新请人就是了。”
三人犹疑不决,从来没有娘们掺和砌墙盖房开工的,这家怎么回事,没个男人?
唐伯跟着进了书房,他家男人就在这呢,埋头苦读,没搭理他。一旁的娇娘子就说了:“爱干就干,不干拉倒,重新换脑子不进水的泥瓦匠。”
她一大早跑过来可不是来受气的,指着门外娇喝:“女人不洁,那几个脏臭瞎男人真不要脸!再让我听到这话,让他们滚!”
唐伯肩膀一缩,仿佛自己就是“那几个脏臭瞎男人”之一,准备硬着头皮说些啥,埋头苦读的人放弃用功,“安排吧。”
劝了劝:“未受教化之人,人云亦云,眼瞎心盲。”
“……哼,谁人背后不被说!就是无缘无故当着我的面污蔑我,还是个人吗!连旺财的指甲盖都不如!”
狗都不小看女人,那几个男人的心眼长屁眼上了!觉得自个都要气炸了,这书房不知何时添了张摇椅,半躺着摇了摇,气呼呼地撑起身回嘴。
“待会又难受。”看人又气得翘嘴,秦修远倒杯蜜水给她,“季老板,随时换人。”
有匪君子,美如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低声劝她。美男子关切平和。
季老板,嘿嘿!学了那些买卖人,“知道啦!”凑嘴来喝,秦修远唯有低头喂她。
罢了,小姑娘愿意亲近自己是好事。
三个泥瓦工留下来继续做,僧多粥少,活儿可不好找,除了有个小娘们偶尔指指点点,这趟活工钱可不赖,这家男人仅一个要求:衣着整齐,口舌干净,干活用心。
不准光膀子,不准倒黄汤也不准说废话,尽心做事。
于是几天下来,三人闭紧嘴巴齐心协力埋头苦干,围墙砌起来了,望舒沿墙走过,路上洒了水,打扫得干干净净,砖块方方正正,错落有致,墙体平整,不拖泥。
手艺不错,便把新灶房的活说了说,三个大汉相视一眼,谁也也不说女人家不砌灶,灶君老爷会动怒后果很严重的话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灶神老爷有事你就找准人吧。
拿着图纸带着人进去,把各种要求详细具体说得一清二楚,秦修远下了值也跟着听了听,“……这三处火灶的尺寸要砌准了,这里的菜肉台子一高一低高度要准,池子里的排水下水畅通,屋子保证通风可以增窗户,烟囱要绝对通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