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想吵架是不是!”
不是,不敢,秦修远泄气,“我赔不起。”
这天夜里望舒一直睡得不太踏实,似乎身处寺庙之中有人一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念念念有词,她抱着头远离这些被操控的人,安静不到一会,又重新追上来对着她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她很困,但很生气,这个梦太吵了,影响她睡觉,她困得要死。但忍受不了一点,努力挣扎着要醒过来,用力瞪大眼睛,四肢舒展,她醒过来,终于睁开眼,外边天不过微微亮,房内漆黑一片……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两千万……”
……她怀疑自己又穿越了,转头瞪大眼睛看向声源,多稀罕,秦修远说着梦话呢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两千万……”
望舒起个坏心思,念经似的连读:“生儿子,生儿子,生儿子……”
“不~”男人梦里也慌张,“不想~”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两千万……”
真梦牵萦绕!望舒翻身压他身上,男人迷迷糊糊半惊醒过来,定定神,看到身上的人一双清醒的大眼睛,又看看天,“唔,睡不着?……唔,还早着。”
“口渴。”望舒随便找了个借口,看他闭着眼伸手从床外矮凳上稳稳把带壶嘴的茶壶拿进来,“含含再喝,凉。”
望舒摸着接过来,吨吨喝了两大口。秦修远也觉得自己莫名口干舌燥,扶稳人自己半直起腰,线条流畅的下颌脖颈线,仰头一口气喝光了壶里的水。
重新躺下摸着刻意要压着自己的妇人,闭目养神,“再睡会吧。”
“你腿上的伤怎么弄的?”刚刚她翻上去这人梦里腿上缩了缩,一把摸过去,大半个腿长的一条半个指盖深的伤口,把她最后一点睡意吓走了。
“实战演练,躲闪不及。”两人同床共枕,身体没法有秘密,为着瞒几天,都没敢回家,昨天还躲着她的视线来着……
还是被发现了。
“走神?还是实力不行?”
“……想咱俩吵架的事,岳父又推了差事。”
望舒恨铁不成钢,“你穿盔甲了没呢?”
肯定没穿。
在某人沉默声中,“好啊,你牛你神气,”
“我涂药了,小伤。”秦修远把人弄下来侧抱,习惯性卷起她的小衣把玩着,人也清醒过来,许是昨晚未尽之语,带着认命的苦闷,“我又逃不出你的巴掌心。”
“我想……我若有了好几个儿子,他们要和云骁明熙称兄道弟,你和明熙肯定不愿意,云骁胡咧咧,说不定做出什么冲动事,家宅不宁。你也不开心,要试些偏方独门的药,把自己身体糟蹋……”
狗男人还把戏排上了!要演就演大女主戏,“那不会。我还不至于为了生个儿子把自己贴进去。你有了其他女人,都脏了,别说生儿子,你那我也不会再看半眼……呃……”
还说着话,男人气急败坏一把抓了过来,望舒躬身护胸,拧着他的耳朵试图救回被蹂躏的胸脯,“混蛋!”
躲开的秦修远真想混蛋一把,脚一勾把人的裤子压到脚踝去,一根手指……很好,两根手指……望舒不管他气不气,很快喘起气来,身体被长期滋养,她很坦然习惯性,“修远,你今天嗯,休沐吗……我想去骑马……”
原本夜里就没吃饱的男人推着人上去干活,“骑什么马,你男人还得看他缺胳膊少腿的破皇座去呢!管好你的男人,快点!”
讨厌!两人坐着面对面,望舒被迫上工分……咬着帕子呜呜掉眼泪,男人向来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边监督弱唧唧的妇人,一边叨叨:“将军夫人,这匹烈马怎么样………”
晕乎乎顾不上……突然手摸到湿淋淋的粘腻,心中不知怎的警铃大作,伸到跟前一看,好家伙,指甲缝里血淋淋的!神智回笼,快要失声:“流血了!”
秦修远的伤口崩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