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石眯着眼,恶狠狠道:“小子,她也是你敢娶的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我劝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等下给老子立马去把婚离了,否则我让你死在汉城的街头!”
客厅里,一群人盯着被吓坏的廉玉,那种眼神,就像是恶狼盯着自己的食物。
这里,每个人都盯着廉玉的财产。
毫无亲情可言。
看着廉父廉母如同泼妇无赖的嘴脸,看着廉石目中无人的嘴脸,冷枫的眸光中闪过锋芒。
廉家...?...已经无药可救。
如果不是廉玉,弹指一挥间,便可让其灭亡!
见冷枫不说话,只以为他是被吓到了,廉石很是满意,把手中棒球棍丢到茶几上,坐在对面,一脸得意。
廉石眯着眼,戏虐道:“干什么的?”
冷枫轻抚廉玉的脊背,安抚着她,谈谈道:“山上采药的。”
廉石讥讽道:“原来还是个乡下来的穷酸鬼,难怪我刚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穷酸味,原来是来自你身上...?...”
不等廉石说完,廉母便捂着鼻子,厌恶道:“臭死了。
我最讨厌农村人,没文化,没素质,没教养,还一身臭味,看见就恶心!”
廉父也厌恶道:“上面就应该颁布法令,让这些臭乡下人滚出汉城,自从他们来到汉城,空气都变得污浊!”
廉石很随意地说道:“要我说啊,就应该把这些乡下的穷鬼直接杀了!
这种对社会没一点点贡献的物种,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冷枫静静地看着这一家人的嘴脸。
廉石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说:“汪小姐差不多要来了。”说着,掏出一张支票,刷刷地写上自己的大名,然后推到冷枫面前。
很是豪气地说:“这里是五十万,作为你离婚的补偿。”
廉母不干了,撒泼道:“凭什么给这个乡下穷鬼钱?不给!廉玉是我女儿,我让他们离婚,他们就必须离婚!”
她看着那张支票,心里痛苦极了。
仿佛,这钱是她自己辛辛苦苦赚回来的。
廉石示意她先不要激动,他是想以五十万,换取冷枫主动净身出户。
这样,仁心园就还在廉玉的手中。
只要在廉玉的手中,自己就有一千一万种方式,把仁心园从廉玉手中拿过来。
如果冷枫不离婚,还要求平分财产,损失的就不止五十万了。
冷枫瞥了一眼支票,讥讽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五十万是从我老婆的账户里扣吧?”
廉石顿时语塞。
因为冷枫说得没错。
现在廉家的一切开支,都由廉玉支出,哪怕是出门买一把小葱,都需要廉玉掏钱。
他们之所以一边瞧不起廉玉,一边吃她的喝她的,是因为他们有廉玉的把柄。
这把柄就是生育之恩。
他们觉得,不管自己怎么对待廉玉,她都得孝顺,听话。
因为仅仅是血缘关系这一条,他们就能在道德与法律上,毫无底线地压榨廉玉,甚至在她头上拉屎。
冷枫嘲笑道:“你可真行啊,拿着我老婆的钱,让我去跟我老婆离婚。
真的,要是我事先清楚一切,还真以为你有多豪横呢。”
廉石被说得恼羞成怒,嘴硬道:“她是我廉家的女儿,廉家生育了她,给她吃饭,给她床睡觉,她就应该回报廉家!
乌鸦还知道反哺,羊羔还知道跪乳。
她是我廉家的女儿,我们花她一点钱怎么了?
我今天还就告诉你了,只要她不死,就得给钱让我们花。就算她死了,她的财产也得归我家所有!
她生是廉家人,死是廉家的鬼!”
说着,他再次拿起球棍,指着冷枫,恶狠狠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么拿起支票去离婚,要么她丧夫!
你自己选一个吧。”
话落,其他几个社会青年,也拿起棍子,走到冷枫身后,举起棍子。
如果冷枫不拿,那他们的棍子就会落在冷枫头上。
廉玉此刻也从恐惧中清醒过来,虽然她很想冷枫不要去拿,但她也知道冷枫如果不妥协的下场,就是死!
然而...?...
冷枫伸手拿起了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