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正在开车的冷枫,无缘无故地打了个喷嚏,并且打了个冷颤。
冷枫皱起眉头,喃喃地骂了一句,“他妈的!哪个龟孙?”
坐在副驾驶的邵璇关切道:“怎么了?”
冷枫说:“我怎么感觉有人在恶心我?”
后排的陆玑说:“大概率是柳春秋吧。这次你招惹了他,指不定他在背后怎么骂你呢。另外我提醒你一下,最近小心点。”
冷枫问:“为什么?”
陆玑说:“柳春秋这人路数不正,很危险。我手里有不下一百卷有关汪家那两个畜生儿子的卷宗,其中几个案子牵扯到柳春秋。
那人能跟汪家两兄弟走到一起,肯定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今天有柳晖给你撑腰,但你总有落单,或者走夜路的时候,就怕柳春秋狗急跳墙,对你不利。”
邵璇一听,也着急了,叮嘱道:“那你可得小心。”
冷枫笑说:“你还不放心我?”
邵璇严肃道:“被搬砖打死的都是老师父,总之,你得多加防范。
另外,李继芮那个骚狐狸也不是什么好人,心眼贼小,你今天骂了她,她肯定也会找人弄你。”
车辆行驶了大概四十分钟后,终于看到了别墅。
可就在这时,陆玑说:“停车。”
冷枫把车慢慢停到路边。
陆玑拿上自己的包,说:“行了,我送你们到这儿就行了。这里是墨家的地盘,柳春秋再疯坯,也不敢来这里闹事。”
邵璇一把抓住她的单肩包,说:“都到这儿了,进去吧,毕竟...?...毕竟那也是你的家。”
陆玑呐呐道:“家吗?夏妈妈死后,我就失去第二个家了。”
邵璇颤声道:“这里是你第三个家。”
陆玑苦笑道:“我去,只会给这个家带来争吵与尴尬。还是算了吧,只要知道你们过得开心就行。”
邵璇愣了一下,手还是松开了。
或许,不见面,对所有人都好。
就在陆玑打开车门时,一直很少说话的冷枫忽然淡然道:“小时候吧,我跟我爷爷很不对付...?...”
两个女人愣住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冷枫握住方向盘,表情淡然,看不出喜怒哀乐。
他说:“小时候,我爷爷总是逼着练武,我不练,他就罚我不许吃饭。除了逼我练武,还要让我学习周易,看山海经这些。
那时候我才十岁不到,就逼着我每天练武不得小于五个小时。
完不成时常,就打我手板,或者罚我不许吃饭。
很多时候,他总是骂我,骂我丢了他的脸,骂我不配当他的孙子。
所以我跟我爷爷很不对付,可以说,小时候我最讨厌的就是他,吃饭都不想跟他坐在一个桌上。
那时候,我甚至都在想,他若不是我爷爷多好。
所以每次出门玩时,我会给家里每个人打招呼,甚至包括我家的狗,可唯独不会跟我爷爷打招呼。
我一天跟我爷说的话,不超过十句,十句有八句是争吵。
每次我被我爷爷责罚时,我都去找我爸爸妈妈哭,我多么希望他们能帮帮我,可得到的答案,永远是拒绝。
那时候我就觉得,他们和我爷爷一样,肯定是讨厌我的。
可有一天,我爷爷被人杀了...?...”
什么!
邵璇和陆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这是邵璇从未想到过的。
此前,她也打听过冷枫的身世,可每次冷枫都闭口不言,或者就是岔开话题。
她只知道,冷枫在村里有个师父,从小跟着师父上山采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