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回到偏殿,她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芹嬷嬷进来叫醒了她,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忧心。
“王妃,睿王府里派来了马车,请您赶紧回去一趟。”
江晚宁闭着眼翻了个身:“太后情况很正常,无需担心。”
芹嬷嬷径直掀开了被子,将她拽了起来,回头吩咐道:“来人,伺候王妃更衣。”
江晚宁这才迷瞪着眼看了看房内,原来芹嬷嬷身后还站着两名宫女。
一杯冷茶迎面浇头而来,江晚宁一个激灵,彻底睁开了双眼:“芹嬷嬷你作甚?!”
芹嬷嬷道:“王妃请你清醒一下,陛下差人送您回王府。”
“王府?”江晚宁怔了怔,“王府怎么了,是王爷有什么问题吗。”
“奴婢也不太清楚,马车已在宫门口候着了。”芹嬷嬷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悲伤。
江晚宁宫人的服侍下迅速穿好衣服走出了寿康宫。
事发突然,她没有办法将注意事项逐一交待,匆忙给芹嬷嬷掏了三天的药来,让她一日三次的给太后喂服。
明日起太后可以慢点进食,这几天不吊水问题不大,最主要的是不能让人随意晃动挪动太后。
寿康宫门外,一位身穿银色护卫服的男子一手扶着腰间的佩刀,焦灼地来回踱步,他见到江晚宁后急忙迎了上去,拱手道:“见过王妃。”
江晚宁记得他,在归宁前一天,她去书房找谢辰瑾要出府腰牌时见到过这人,貌似是睿王府里的侍卫总管,叫祝言。
她的心里猛地跳了两拍,思明在哪儿,怎么是祝言亲自过来的。
上了马车,祝言把马鞭挥得极快,江晚宁感觉都要把车轱辘给跑掉了。
等到她在马车里被颠的五脏六腑错了位后,马车终于在王府门口停了下来。
祝言将车帘打开,江晚宁自己走了下来。
几日没有回睿王府,江晚宁突然觉得眼前的睿王府很陌生,陌生到让她莫名的恐慌不安。
从大婚之日起便挂在睿王府门口的两盏大灯笼泛着红光,这分明是喜庆的颜色,现在看来却十分的惊悚。
江晚宁心神不宁,走到门槛时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栽去。
迎面飘来一白色人影连忙扶住了她,那人轻声道:“王妃请小心些。”
“谢谢。”江晚宁抬头,对上容行泛着哀愁的眼眸。
这人她也在谢辰瑾的书房里见到过,不过当时他给江晚宁留下的感觉是个潇洒倜傥的风流公子哥,远没有今日的忧愁。
“怎么了?”江晚宁忍不住问道。
一行人一起往前走,容行开口道:“阿瑾,毒发昏迷了。”
呃,谢辰瑾毒发昏迷不挺正常的吗,新婚之夜他还毒发了,还是她打了血清素为他解毒的呢。
不过江晚宁没有接话,她不知道谢辰瑾的这两铁磁知不知道她已经知道谢辰瑾中毒的事。
“他已经昏迷了六七天,什么药都不管用。”容行说完又加了一句,“白神医那边的药也不见效了。”
白神医?谁?
江晚宁完全地铁老爷爷脸,一脸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