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若累了便歇着罢,剩余的事交给奴婢。”碧叶上前道。
江晚宁甩了甩已经发酸的手,将银针包推到她们面前:
“碧叶,杏儿给你们一个任务,把她们两个身上各扎一千针。”
“记住,不要扎出血也不能扎死人。”
碧叶和杏儿扎起来就不像她那样找穴位,慢悠悠的扎了。
两个姑娘各自拿着最粗的银针,信手往刘丹梅和江晚歌身上戳。
这种扎法最是肉疼,地上的两人疼得满头大汗,不断打滚。
直到一千针扎完,刘丹梅和江晚歌的头发早已被冒出的冷汗浸湿。
“王妃,扎完了。”碧叶回禀着收拾着银针包。
江晚宁轻嗯了一声,甩着胳膊耷拉着脑袋慢吞吞的往外走,一股无力空虚感从她心底冒了出来。
此时亥时已经快过去了,整个相府静悄悄的,连夜间值夜的人都在廊下安睡,没人看到在月光下的江晚宁。
碧叶把刘丹梅和江晚歌二人送回房间后,贴心的为她们做了简单的洗漱,还把她们二人湿透的头发给收拾妥当。
第二日,刘丹梅捂着疼痛欲裂的脑袋和浑身刺疼的身体醒了过来,江晚歌也顶着黑眼圈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母亲……”江晚歌甩甩头,她的头很疼,就像风寒过后的闷疼那般,脑仁里疼得都快炸开了。
身体也很疼,像是被人扎了好多针,每个皮肤孔都是疼的。
刘丹梅脑子转了半天才转过来:“昨天晚上江晚宁过来了?!”
“啊……对,好像是过来了还扎我来着。”江晚歌寻找着胳膊上的针眼,没找到。
反而在身上找到许多在地上蹭划的痕迹。
“夫人小姐您们醒了。”江晚歌的贴身奴婢翠云从外边走了进来,见到江晚歌后唬了一跳,“小姐您这是风寒了吗,怎么脸色这样差?”
“江晚宁呢!”江晚歌晃晃悠悠的从床榻上走了下来喝道,只是她没有力气,这一嗓子根本没有气势,软踏踏的无力。
翠云疑惑道:“那女人昨天是来过,可是直接去白氏的院子了,没有见到她过来呀。”
“没过来?”刘丹梅与江晚歌相视对望一眼。
她们昨天晚上分明看到了江晚宁,每个人身上都还挨了一针,后来又发现了什么却不记得了。
只觉得浑身上下被什么东西咯得疼,好像还被扎了好多针。
翠云笑了笑:“夫人与小姐是睡糊涂了吗,昨个你们歇的可早了,奴婢不到亥时过来时屋里的灯已经熄灭了,想着您们安歇了便没再进来换茶。”
难道没有江晚宁?
那个女人没过来打她们?那怎么感觉这样疼,疼痛感这样真实?
可……
她们二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中衣,干净整洁,如果是那个女人干的肯定不会给她们整理衣服,她根本不会有这好心!
所以她们两个是做梦了?母女二人做了同样的梦?
“母亲都怪你,就怪你说落水没有引来父亲,害的我做了一夜被针扎的梦,疼死了!”江晚歌哼了一声蒙上被子继续睡觉。
刘丹梅则看着翠云道:“你昨天当真亥时的时候过来了?还有谁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