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另外两人骇然。
就算受了伤,宗师仍是宗师,更何况他们本来都是宗师中的好手。
如今,他们的伙伴,当着他们的面,忽然去了。那个人明明没有动。
卫青没有看尸体,看着另外两个人。
“你们呢?”
他们知道,这是在要投名状,买他们的命。
他们当然想活,可是不敢活。如果不说,死的只是他们;如果说了,死的是整个家族。他们生来就被教导要以家族利益为中心。
有一种颤栗,是无法描述的,因为它来自灵魂深处。
“我知道你们的主子是谁,但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小小的村案,也值得你们这样?”
“还是说这件事儿别有隐情?”
卫青不断提出问题,他们只是低着头。
他闭上了眼睛。
他手上的,不是刀,是轻羽。
羽毛飘落在身上,应该是快乐的。
隐隐约约听到两声笑,在笑之中又充斥着快意和落寞两种情绪。
谁在笑?
......
卫青还在回忆那两声笑,笑只是一瞬间,可是笑里蕴涵的东西太过于丰富,他要的答案,都尽在这笑声之中。
甚至于,他有一种感觉——如若能参透这笑意,他的武学会迎来一个新的境界。
谁有知道身上常配各类武器的狂刀修的居然是“不器”呢?
及至石山村,林启慌忙迎接。
卫青疑惑道;“我此行来,原是临时起意,除王爷外,未通告一人。不知林大人从何得知啊?”
林启回答:“村中有善狩猎者,今日归时,说有贵人朝村子的方向前进,便预备着。”
卫青淡淡道:“既如此,此事就此揭过,原也不为这般。我受王爷之托,来问前几日那纵火案之结论。”
“启禀大人,此事是何人所为,整个村子心知肚明,奈何内凭得证据,亦无它方。”林启摇摇头,“实在是我的无能。”
“证据,何须证据?意图谋害陛下亲封的公主,是何罪状?”
“下官也知道这个理儿,但是案发之时,林灵尚不是...按律....”
卫青冷笑:“我与王爷的性命都是林灵姑娘搭救的?若是林灵姑娘在那场大火里不幸去世,我们岂能活到现在?不治他个谋害皇室之名已是仁慈。”
“你没有找到证据,是你的无能。但是你不能把无能当做借口,让违法做科者逍遥法外。”
“此人乃是吴大,林灵的夫家大舅哥!”林启咬咬牙道。
“夫家?”
“哈哈哈哈,真搞笑!”
这一刻,卫青心里已经给他们判了死刑。
皇家的女人必须是干净的!只能是皇子风流欠下的债。
“您笑什么?”
林启表示,这波操作,他看不懂。
“没什么?”
“只是取笑你的无能。就这么个人,你也拿他没法子,当个村长真个不委屈了你。果若是放在了其他位置上边,我这里才真要担心。”卫青许是怒极了,半点儿口德也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