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公主殿下与瑞王情投意合,公孙大人何出此言?老夫说得有何不对,还请指教!”房玄冷冷道。他与那长孙无忧虽同殿为臣,也俱是文臣,但政见素来不和,连带着各自提拔上来的人也不对付。
他也不是那等心胸狭隘之小人,不会对后进之辈下手段,但这个人此刻反驳与他,其中定然有长孙无忧那匹夫的手笔。
君不见,长孙无忧一副甚为关切的表情!
公孙礼道“我说房大人啊,公主殿下与瑞王殿下走得近,并不代表两位殿下就想要行周公之礼,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您说您不是乱点鸳鸯谱么?”
群臣一听,好像也真是这么回事,自古以来也有那男女之间的纯洁友谊,因此而共赴战场的也不在少数。
敬国公贾升道也十分看不惯长孙无忧,一直觉得这人是大奸似忠,即刻出言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长青公主与瑞王正是适婚年龄,且这男女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陛下乃九五之尊,赐婚有何不妥之处?本公委实好奇得紧,公孙大人可能为本公解惑?”
这位敬国公可是位浑不济,连其他几位国公也是碗大个拳头,说打就打。公孙礼自是不敢反驳,乃偏偏望向长孙无忧。
长孙无忧没法,他是忠实的大皇子党,是他授意公孙礼搅黄瑞王的婚事,现在公孙礼不敢接敬国公这话,他也只能自个来“敬国公此言差矣,这男女之事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要讲究个你情我愿,您说是不是?”
贾升道冷哼一声,道“陛下乃九五之尊,赐婚乃天恩浩荡,长孙大人这话,是在说陛下乱点鸳鸯谱么!”
长孙无忧听了这话,气得三尸神暴动,可是既然牵扯到陛下,这个他却是万万不能认,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李二和魏征那样相处的。
而听到这里的水扶也不想让大臣们在这个问题上再争执下去,拍板道“列位爱卿的考虑都有道理,然长青公主与瑞王情投意合,当属佳配,此事朕自有打算,列位爱卿就不要再说了。”
然后又抛出一个话题:“此次南定云南,俘获许多邪教教徒,众卿以为该如何处置啊?”
卫池大声道“启奏陛下,微臣以为,此事应该等瑞王殿下等回京再议。”
“为何?”长孙无忧对水扶说“陛下,老臣以为,邪教之徒,乱臣贼子,按律当斩!应该连坐九族,以儆效尤!”
卫池冷冷一瞥,道“陛下,若照长孙大人的说法,其牵连之众,只怕要屠尽大半个云南,无异于商纣暴秦之举!”
林无涯亦附议“陛下,卫老将军言之甚是,那邪教教众多是被蛊惑,并非是真正想要对抗朝廷。正所谓稚子无辜,还请陛下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莫大兴杀伐之举。”
水扶点点头道“爱卿言之有理。”又对长孙无忧说“右相一片忠心,朕心里明白。不过,邪教之事,牵扯甚广,莫说九族,便是三族也难免与朝廷之上扯上关系。众卿都是有功之臣,朕不欲也不能因此无端之事而使列卿遭受无妄之灾。”
“陛下英明!”群臣众口一词。
长孙无忧有心争辩,也断断不能够说出口。
在赶回京城的路上,秦家人便已离去,他们素来不在乎什么朝廷的封赏官爵。江湖上有一种说法即便是砍掉了秦家人的头,他们也能笑着看着你,笑着杀了你。
这样彪悍的秦家人,自然是不在乎,也有资本不在乎朝廷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