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的冷风拍打,像是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拉起狂呼的几个大逼斗。
安景澄一脸麻木,面无表情的自愿爬起来,拢了拢衣袖上这个逼班。
每天做着一份想死的工作,竟然是为了活着?
别人在外面搂搂抱抱,咱在工位好的收到。
没错,说的就是帐篷外面轻轻稳稳那俩拖把大队的傻逼。
安景澄一觉醒来,正准备吸新鲜滴鸿蒙紫气,拉开帘子一瞅,好家伙,开屏暴击?
俩男的……亲上了?
安景澄愣住了,脑袋上冒出几个大大的问号,一脸懵逼,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我靠,不是,你们这队还……搞这个的?业务挺广泛哈?解决问题,包售后吗?
啧啧,亲的还挺火热啊?不过……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辣眼睛?】
的确,大众看的原耽小说里磕CP是炙热而纯洁的爱情,如此的轰轰烈烈,灵魂上的羁绊,精神上的共鸣!
还有真正达到的那一句∶“我见众生皆草木,唯有见你是青山!”
并且卡颜卡钱卡身材,卡肤色卡声音卡手指……省略3000字。
这些人物都是太太们呕心沥血一笔一划雕刻而成的。
你爱这本书中的人物,就是和作者的共鸣。
综上所述,现实里走后门的,还有搞骨科的,碰见了咱一瘸一拐,有多远跑多远!
安景澄猫着腰,把帘子往旁边又拉了拉,敞开了,他正大光明的看怎么滴?
谁说他偷看了?他可没有!这青天白日,呸,天还没亮呢。
黑灯瞎火,朗朗乾坤,他身正不怕影子斜!
因为……他没有道德。道德感什么玩意儿?束缚住他了,那就丢了呗?
帘子打开,搬个凳子搁那儿嗑瓜子咔嚓咔嚓,他这明目张胆的都快凑在那俩货面前去了。
不过嘛,他这也算近距离现场直播了吧?
津津有味的看着戏,眼看着那俩做着略显怪异的动作。
眼前却突然一黑,被强行拉到识海内了。
两眼一抹黑的前一秒,安景澄好奇∶
【这俩抽腰带干什么?难道是要方便?】
识海内——
Q版心魔张牙舞爪虚张声势的威胁,勒令道∶
“不准出去!给我呆三分钟!现在的人还小,不准看!”
小橙子头顶问号,用一种委委屈屈不明所以控拆的眼神望着心魔∶
“为什么(???3??)?我要出去,他们都起来了,快集合了!
三分钟?这么快?这么说咱们上的是小厕?”
心魔脑瓜子突突的跳,看着这单纯的娃子一时间好心累,颇感沧桑的点了点头,破罐子破摔∶
“嗯,对。他们的确挺快的。”
果然,掐着分秒,一分不少,正好三分钟他的意识就回笼了。
一把掀开帘子,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踏步走出去。
背着手手环望一周,瞧这熊赳赳气昂昂的,不知道还以为领导下乡了呢?
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被逮着又一顿赶路。
虽然累不死,但也不好活。
回到西王母宫外的空地那儿,队长老狐狸,大手一挥一发号施令∶
大家休息休息,明儿个整装齐发!
一听到可以下班,安景澄的眼神亮了不止一个度,看拖把都觉得和蔼可亲了。
装模作样上班,真心实意下班。
兴奋的搓搓手,跑去正烧着的锅里瞅一瞅?
老狐狸这么大个部队总该有点儿肉吧,不至于连点荤腥都没有吧?不会吧?不会吧?
嘿,还真至于,压缩饼干和稀泥,意大利面掺混凝土。
虽然有点夸张,但尝出来的味道一点不假,真就那个味儿,就差去生啃建筑了。
但凡有点儿经费,也不至于没有经费了。
安景澄软软的瘫在石头上,笑死,动不了一点。
他这可不是偷懒,他是在保存体力呢,为了大伙的生命安全着想,他一马当先—先睡觉。
自我感动中∶像我这么顾全大局,识大体,积大德的人,老天爷不应该给我赏口饭吃吗?
【来个窝窝头也好啊,补充一句,窝窝头是白面馒头,不是一窝头啊!】
想着自己空间那少的可怜的一把糖,安景澄内心的小人就忍不住流下了宽面条的泪水。
哇咔咔,他怎么就没有囤积粮食这一好习惯呢?
不对,他空间里大部分都是毒药和攻击法器,很好的践行一伟大的GM理念∶
敌人屯粮我屯木仓,敌人就是我粮仓!
夕阳西下,独居高位,准确来说应该是坐在最高的一块石头上的安景澄背影略显孤寂。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伸手掐指一算,不死心,还抓了两片叶子摆了个卦,不是他的问题,那就是别人的问题。
叶子一甩,就地躺平,悠悠叹道∶“今晚又是个不眠夜啊?”
戳了戳沉淀许久心魔与其沟通∶【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制造问题的人,你觉得呢?】
心魔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其实就是一团气。
要不是那俩眼珠子贼拉亮,根本看不出有眼皮∶
“我不怎么觉得,我只知道某人要倒霉咯。
杀了怪可惜的,毕竟我比较喜欢看蚂蚱蹦跶。”
安景澄懒洋洋的,安祥躺尸∶
【好啦,先睡一会儿吧,不然可就睡不了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暗流涌动,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诸葛拖把的复仇之心熊熊燃烧,不仅“迷晕”了老狐狸和小花,还“制服”了黑瞎子将其给绑了起来。
这些胆儿忒肥的小伙计,还想伸手把黑眼睛的眼镜儿摘了,瞅瞅究竟怎么个事儿?
憋说,安景澄其实也挺好奇的,所以趴树上没动,静观其变,实则看好戏。
要不是有天道保证这几货,他早把这几货拉出来,一人揍一顿。
特别是吴邪,这孩儿重点地狱魔鬼化军事训练,特么的心眼子长了跟没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