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杜尚伟抱着脑袋,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情悲戚。
“大师,有没有办法救救我娘?有没有办法救救我娘?我求求你,我不想她魂飞魄散啊!”朱兴昌拉着二叔的手,竟然跪在二叔面前。
此时的朱兴昌,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县太爷,他只是一个想救自己母亲的孩子。
二叔对朱兴昌说:“朱县长,起来吧!你给我跪下也没用,我确实没有办法!”
我也伸手去搀扶朱兴昌说:“是啊,朱县长,如果真有办法,二叔也不可能见死不救的!你还是起来吧!”
看着杜老太在我们面前魂飞魄散,渐渐消失,我们却没有任何法子,这种感觉还是挺无奈,挺难受的。
“娘!娘!不要离开我!娘!”
朱兴昌跪在地上,已经哭成了泪人。
夜风轻轻吹过,朱兴昌的背影看上去苍凉而又落寞。
世间所有的不幸好像都落在了朱兴昌的肩膀上,我真担心朱兴昌会不会垮掉。
直至杜老太完全消失,朱兴昌也没有站起来。
杜尚伟问朱兴昌:“哥,棺材……还要下葬吗?”
朱兴昌一脸悲伤地说:“魂都没了,还下什么葬呢,直接烧了吧!”
杜尚伟点点头:“好,明天我便叫人来处理!”
“还有一件事情!”朱兴昌握了握拳头,满脸悲愤:“帮我查清那个赵长河的底细,沈薇害了我娘的命,赵长河灭了我娘的魂,这对狗男女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二叔插嘴道:“赵长河的底细,我倒是略知一二!”
朱兴昌抱了抱拳:“愿闻其详!”
二叔背着双手,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子:“江湖上有七大跟死人打交道的神秘门派,统称‘阴七门’,不管是我们走阴人,还是赵长河那个棺材匠,都是阴七门里面的门派!”
顿了一下,二叔又说:“棺材匠,平时以打造棺材为生,表面上开着棺材铺,私底下也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发死人财,我一向都不太瞧得起他们!”
说到这里,二叔撇撇嘴,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
朱兴昌说:“我也是没有想到,沈薇居然跟这种人还有一腿!尚伟,明天你找人去调查一下,把十里八村所有的棺材铺都调查一遍,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赵长河给找出来!”
杜尚伟点点头:“哥,你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
二叔说:“朱县长,你可得当心啊,这赵长河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朱兴昌握了握拳头:“我知道!到时候我会请公安那边协助我一起抓人!”
二叔没再多说什么,伸了个懒腰:“时间不早了,回去睡了!”,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我对朱兴昌说:“朱县长,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难过,节哀!我们告辞了!”
朱兴昌抹了把眼泪:“尚伟,送一下客人!”
杜尚伟走过来,做了个请的手势,把我们送到四合院门口。
杜尚伟对我说:“今晚的事情,谢谢你们了!”
我叹了口气:“不用谢,我们也没帮上多少忙,挺遗憾的,虽然把杜老太的魂魄请了出来,但是却……哎,多少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