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寨之中,血腥弥漫,气氛压抑。
太叔聿和沧元先生的出现,彻底逆转了局势,令得西梁山一方陷入被动之中。
眼下黑榜三大恶人被朝廷大军所牵制,此地只有花飘飘一位黑榜宗师,多少有点独木难支的意思。
可是花飘飘丝毫不慌,反而淡淡讥讽道:“没想到堂堂武道院沧元先生,居然出手偷袭我一介女流之辈?这就是所谓的江湖正道?沧元先生难道不怕被江湖同道耻笑吗?”
“你们黑榜十大恶人,个个作恶多端,死不足惜。不管用什么手段都无关紧要,只要能够为民除害替天行道,那都是天地正道。”
沧元先生虽然有点固执,但行事并不迂腐,否则他也当不了武道外院的主事。
太叔聿这时也开口道:“老妖婆,你是自己根我们走呢?还是我们把你带走?”
花飘飘脸色转冷,眼中透着煞气:“老六,你他娘的再看热闹,姑奶奶我可就要死在这里了!”
“花姐,我是老六,专搞偷袭的嘛,你这么早把我暴露出来,待会儿我还怎么偷袭他们呢?”
“嘎嘎嘎嘎!”
沙哑的怪笑声中,一道矮小的声音从尸堆中钻了出来,然后默默站在花飘飘身后。
此人面黄肌瘦佝偻着腰杆,像是一只营养不良的老猴子。他便是黑榜之上排名第六的先天宗师——“臭名昭着”胡德友。
江湖上,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胡德友此人在江湖上的名声确实很臭,堂堂先天宗师,却干一些偷鸡摸狗刨人祖坟的事情,而且他专搞偷袭,从不正面与人交手。动辄杀人全家,时常制造灭门惨案。
朝廷层派出黑神禁卫司捉拿胡德友,可是此人却假装乞丐,在污衣堂中隐姓埋名藏着整整三年,硬是把黑神禁卫司给熬得失去耐心,最后亦不了了之。
“少废话!这两个老家伙都不是善茬,不要掉以轻心。”
“花姐放心,老五和老十很快就要来了。只要拖住这些家伙片刻,待会哭的就该是他们了!”
胡德友提到的老五和老十,便是十大恶人中排名第五的柴亮,凶名“罪孽深重”,还有排名第十的“大逆不道”全龙。
在其他恶人心里,显然没有人能代替第七恶人的位置,包括新晋前十的包契,所以他们的排名并没有变化。
太叔聿并没有急着动手的意思,反而试探道:“花飘飘,胡德友,老夫想不明白,十大恶人个个桀骜不驯,实力高强,是什么人物竟然可以把你们聚到一起的?”
“呵呵,太叔大人想要套我们的话?可惜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说话间,胡德友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原地,隐匿在黑暗之中,随时准备给太叔聿等人致命一击。
沧元先生眉头紧锁,立即开口道:“所有外院弟子先离开,去山下接应。”
“镇武司的武卫也立即撤离此地!”太叔聿连忙下令,他不怕和胡德友交手,只是担心对方搞偷袭,白白牺牲镇武司的武卫。
然而就在外院弟子和武卫准备离开之际,异变突生!
“噗嗤!”
“啊——”
一道破空声响,随即一声凄厉的惨叫回荡在天地之间。
众人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只见一把重剑贯穿了包契的胸膛,他整个人被活生生地钉在了一棵树干之上,胸口不断有鲜血汩汩流出。而包契的气息逐渐虚弱,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
“这、这是什么情况?”
众人面面相觑,有点懵了。
包契刚才还好好的,怎么都突然被一剑穿胸了?到底是谁出的手!?
众人顺着包契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的顾长青半跪在地,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