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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霸凌的女孩(终)

窗明几净的大楼内,身穿黑色制服的警官们来往穿梭,他们个个神色匆匆,仿佛手头上的事情比天塌下来了还要重要。    饶是如此,在看见拎着保温饭盒走进来的靓丽女子时,他们还是忍不住驻足欣赏了一下。    “茜儿,又来给你姐姐送饭啊?”其中一个相熟的警官笑着跟她打了声招呼。    女子礼貌地微笑,点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见到走廊里忙得人仰马翻的情景,她忍不住问了一句,“最近是有什么大案子吗?怎么忙成这样?”    一提到这个,警官愁眉苦脸起来,“还不是新来的许队长,非要把所有的案件都重查一遍……新官上任三把火,反正受苦受累的不是他。”    新来的许队长茜儿是认识的,甚至可以说是了解的。他虽然才做警察没几年,但已经破获了许多大案,因此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重案组的行动队长,比做了十几年的姐姐还要官大一级。    不过茜儿早在许队长成为姐姐的上司之前就已经知道他了,甚至暗暗关注了他许久。    事情是这样的,一次茜儿在银行被歹徒挟持了,警察围堵在外面,她和其他几个人质害怕地抱头蹲在一起,听见谈判专家来了一波又一波,非但没能说服歹徒释放人质,反而使得歹徒越发暴躁。    那个歹徒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抓出最瘦弱的茜儿,冰凉的枪口就抵在她下颚上,茜儿吓得连哭泣都忘了。    就在这时,警方带来了歹徒襁褓中的儿子,婴儿哭闹不休,歹徒明显分心了,但也变得更加暴躁,茜儿几乎能听见扳机抠动的细响,她绝望地闭上眼,就在这时,一个矫健的身影从斜里飞扑过来,将歹徒制服在地……    茜儿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那个救了她的是个年轻男人,眉目清俊,竟是意外的英俊不凡。    她听见有人在跟他说话,“许清洲,你不要命了!”    那个救了她的英雄,叫许清洲!    之后,许清洲每次英勇破案后的新闻报道,茜儿都会细心地收集整理起来,不知不觉已经装满了一小箱子。    她简直是把许清洲当做偶像来崇拜,偷偷喜欢着他,也听不得别人说他坏话。    于是一直温温柔柔的茜儿第一次冷了脸,“许队长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那人奇怪地看她一眼,又随意说了几句,才去做自己的事。    茜儿一路来到姐姐的办公室,正埋头苦干的女警官听见动静抬起头看了一眼,“放哪儿吧,我有空再吃。”    随便交代一句,便又噼里啪啦地敲击着键盘,认真工作。    将饭盒放在一边,茜儿看看里面紧闭着的门,眼尖地看见“值班”两个字,心里欢呼一声。    “姐,许队长吃了吗?”    “在里头看了一上午的卷宗,连口水都没喝过。”    “那他喜欢吃抹茶蛋糕吗?”茜儿眼睛发亮,“我刚好多做了一份。”    一心扑在工作上的女警官没空多想,“我哪儿知道,大概喜欢吧……你快回去吧,别耽误我工作。”    对这个答案不算满意,茜儿孩子气地撇撇嘴,然后又开心地笑起来,她当面问问不就好了?    把精心为许清洲准备的蛋糕端出来,茜儿走过去敲门,很快,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响起。    “请进。”    她把门推开,看清里面的情形之后,惊诧地低叫了一声,整间屋子都被一摞摞的卷宗堆满了,中间只留下狭窄的过道供人行走,而那个坐在桌后的男人,从始至终没有抬起头看她一眼。    他五官深刻,低下头工作的时候,光影将他的五官十分完美地装点了一番,显得格外帅气动人。    许清洲工作的时候,真的好帅。    “2009年的卷宗终于找到了?现在就给我……”    “许队长,抱歉我不是来送卷宗的。”明白许清洲将她错认,茜儿连忙说,“我是安悦的妹妹,是来给她送午饭的,听说许队长你也还没吃,所以……”    剩下的话她没说完,但许清洲看见她手里的蛋糕后,就已经能明白她的意思。    他淡淡瞥了一眼,就又看起了卷宗,“非工作人员,下次把饭给门口,打电话让他们自己去取就行了,要是再让我在楼里看见你,安悦也不必再干下去了。”    “什,什么?”是她听错了吗?许清洲似乎很不乐意看见她。    他竟然没认出来自己吗?    “……其实我今天是来感谢你的,你还记得两年前,在xx银行,你在歹徒的枪口下救了一个女孩吗?”茜儿不肯就此离开,哪怕许清洲已经抬起头来皱眉看着她,像是在看着一个麻烦,冰冷的眼神,让她都忍不住打了个颤,但她还是坚持说完,“那个女孩就是我,你还记得吗?”    许清洲冷笑了一声,“不记得,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    “那就出去吧。”    茜儿咬着下唇,眼泪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关上门,走出来的。    没有叫住失魂落魄的妹妹,女警官叹了口气,雪儿的失败是必然的,应该说,许清洲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人,除非那个人死而复生。    她还记得十年前,那个瘦弱却干净漂亮的女孩来警局做笔录,被她塞了一把巧克力后,笑得有多好看。    可惜,那样好的一个女孩子,却从高楼上一跃而下,以无比决绝的姿态,离开了人世。    那个女孩子有个好听的名字,叫江雪乔。    第二天凌晨,还是高中生的许清洲来到警局,他说,他要控告一起谋杀案。    而被谋杀的对象,赫然是已经被盖棺定论自杀身亡的江雪乔。    他列出了许多证据,有视频、照片、截图,甚至江雪乔那张面目全非的桌子,也被他偷偷从学校里搬了出来。    安悦儿看进眼里,只觉得触目惊心。    最后汇总的名单,长到惊人,而许清洲正是要控告这些人,一起谋杀了江雪乔!    网络暴力、语言暴力,为什么就不会是致人死亡的原因?    谋杀是指一个人被他人蓄意以任何方法非法杀死,那么江雪乔的死,完全就是谋杀。    因为那些人,一字字一句句,都是在有预谋地逼死她!    虽然许清洲说得有理有据,但因为这件事牵扯太广,且影响恶劣,警局没有予以立案。    许清洲像来的时候一样,抱着那张桌子,一个人穿梭在大雨里远去。    他想要保护一个人,但在社会的黑暗与规则面前,这个少年显然还不是对手。    就在警局所有人都以为到此为止了时,这件事情却在网络上集中爆发了出来,而且还更进一步地,证据里添加了江雪乔的部分日记和那些在论坛里跟帖人的真实信息和发帖内容,无一遗漏。    江母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在镜头前,她表示那些逼死她女儿的人,她一定会追究到底,一个也不会放过。    许清洲就站在她旁边,时时关注着她的身体。    这件事一爆出来,可谓是引燃了网络,网友们群情激奋,联名要求给死去的女孩一个公道,事态根本不受控制。    许清洲巧妙地利用了政治换届的时机,将事情的风向引导到法治上。    为了平息众怒,这件事被彻查到底,甚至还因此专门修订了法律,将网络暴力、校园霸凌也纳入了犯罪范畴,填补了空白。    作为事情的根源,沙朔的案件被重审,结果法医发现,沙胜在沙朔袭击他之前,便已经假酒中毒,造成他死亡的原因,根本不是沙朔。    作为案件的主谋,苏佳柔被判处了有期徒刑,其余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更何况他们的个人信息被永久地留在了网络里,那将是他们要一辈子背负的丑陋烙印。    从那以后,之前猖獗的网络暴力与校园霸凌便少了许多,虽然无法完全杜绝,但至少,也拯救了一些人。    安悦心里可谓是百感交集,为许清洲叫好的同时,也忍不住担心他。    还不到三十的男人,就已然目光冰冷如看透了世态炎凉,仿佛随着江雪乔的离去,许清洲的生魂也跟着消散了。    茜儿疯狂迷恋许清洲的事,作为姐姐,她不可能不知道,但她还是放任了,甚至还暗中帮助。安悦只是想,茜儿性格开朗活泼可爱,说不定,能抚慰许清洲心上的伤口,让他恢复正常呢?    说到底,当年许清洲第一次来警局时安悦没有选择帮他,这让她心中始终愧疚难安,所以用希望能弥补一二。    只是现在看来,许清洲眼里根本就看不进其他人。    正想着回去该怎么劝说茜儿的时候,紧闭的门突然被大力拉开,撞到门上发出“砰”的一声。    “我出去一下,卷宗放办公桌上就行。”    安悦儿只看见男人匆匆离去的背影。    许清洲急急忙忙从花店里买了一束琉璃繁缕,驱车来到位于城郊的墓地,远远地,就看见一个高瘦的人影背对着他站在墓碑前,一束洁白的栀子花,静静躺在那里。    走近了,许清洲听见男人说话,“姐,小宁怀孕了,等明年孩子大一点,我带他来看你。”    许清洲脚步一顿,“沙朔。”    高瘦男子转过身来,笑了一下,“姐夫。”    这时候的沙朔,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头发剪成了干净利落的板寸,面色红润,眉宇间满是即将身为人父的喜悦。    至于他叫许清洲姐夫,那是因为五年前,许清洲找了一位香港著名的老先生,在江母、沙朔等人面前,与江雪乔结了冥婚。    许清洲把花挨着那束栀子花放下,直起身来,问,“伯母和阿姨呢?”    他口中的伯母是指江母,阿姨则是沙朔的母亲。    当年沙胜的死因查明了之后,保险公司赔了几十万给他们,沙朔的母亲因此治好了病,健康活到现在。    沙朔,“在家照顾小宁呢。”    他们之间只能说是陌生人,唯一维系着他们的人,就躺在面前冷冰冰的棺木里。    没什么话好说,彼此寒暄几句,沙朔便离开了。    “电灯泡走了,终于就只剩下你和我,阿乔。”许清洲席地而坐,靠在冰冷的墓碑上。    “今天来了一个奇怪的女孩,问我记不记得救过她,本来我是不记得的,但看到她的眼睛,我就想起来了。”    “她的眼睛很像你,圆圆的很可爱,耍坏也让人生不起气来……你就是知道我不会对你生气,才擅自离开的对不对?”    “别高兴得太早,小坏蛋你这次恶作剧过分了,我生气了,一定要抓住你打屁股。”    “别以为我抓不到你,那个给我们主持冥婚的大师说了,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每一世都会缠在一起,你躲不掉的。”    “爸爸妈妈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但是才三岁,我要等他长大了才能来找你,这次,一定要等我,知道吗?”    …………    迷迷糊糊中,许清洲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暴戾的男人与懦弱的女人真实得过分,暴躁的怒吼与幽幽的抽泣,每天折磨着他的耳朵。    他奇怪的知道,那就是他的父亲和母亲,就是他未被收养之前生活的家庭。    再一次被父亲打到遍体鳞伤,许清洲从家里跑出来,为了躲避紧追不舍的父亲,他躲进了另一个小区。    他身形小,保安没看见,但想要跟上来的父亲却被拦住了。    许清洲没敢多看,一路往里跑,跑累了便躲在草丛里,思索着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只小手拉住了他,许清洲抬头,看见了一双猫儿一样的圆眼睛。    “哥哥,你帮我推秋千好不好?”笑起来,眼睛就弯成了月牙。    明明身上疼得要死,一动也不想动的许清洲却点头了,他从草丛里出来,要往秋千那边走,却又被拉住了。    这次,好看的眼睛竟然在下雨。    “哥哥,你是不是疼啊?妈妈跟阿乔说,上了药就不疼了,我带你去我家上药吧。”    小女孩说风就是雨,拉着许清洲一路吭哧吭哧爬楼梯回了家。    许清洲也鬼使神差地,没拒绝。    小女孩小心地给他上了药,放了她最喜欢的动画片给他看,还抱了她最爱的零食,全部推给许清洲。    “哥哥,是不是不疼了?”    “嗯,不疼了。”    小女孩的父母回来了,看见陌生男孩在家先是惊讶了一下,但没在女儿面前说什么,还留许清洲吃了一顿晚饭。    直到夜晚小女孩睡着,他们才问了男孩家在哪里,把男孩送了回去。    再次回到地狱的男孩依旧每天承受着来自至亲的毒打,他的母亲,在他反抗的时候冲上来抱住他,“你怎么能打他,他是你爸爸啊……”    男孩满是伤疤的脸上,一派冷酷。    他想,那不是他的爸爸,那分明是一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    但母亲哀求的哭声还是令他动容了,他只能忍耐。    每当身体疼痛到无法入眠的时候,许清洲就会想起那个笑得很好看的小女孩,她甜甜地叫他哥哥。    只有这样,他才能忽略身体的疼痛,蜷缩着睡去。    直到有一天,他放学回家,看见喝醉了的父亲正抡着凳子,一下下砸母亲的脑袋。    许清洲当时冷静得过分,他悄无声息地去了厨房,拿了一把磨得雪亮的剔骨刀,来到了父亲身后。    甚至下刀的时候,他心里还在冷酷地想,既然迟早被你打死,还不如一起下地狱。    二十公分的剔骨刀,整刀没入,直戳心脏。    男人叫都没来得及叫一声,就倒在了血泊里。    许清洲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杀人了,杀的还是自己的父亲。  “爸爸……他死了……”  满头都是血的女人头脑出奇地清醒,她站起身来,把许清洲推到门。    “答应妈妈,刚才的事情,对谁都不能说。”    “你爸爸他没死,只是喝醉了,睡着了。”    “记得那家阳光福利院吗?从你们学校向右走两条街就到,你去那里等妈妈好不好?”    许清洲毕竟还是个孩子,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妈妈很快就来,”一个吻落在他额头上,“妈妈爱你。”    门被从里面关上,“宝宝,往福利院跑,不要停。”    许清洲转身,边哭边往外跑。    刚出小区门口,便听见“轰”地一声,一股热浪迎面而来。    许清洲转身,看见他家的窗户里冒出了浓烟,他脑子里的弦断了,身体一软,就昏倒过去。    之后仿佛过了很久,许清洲听见了养父母的声音。    “医生,这次的催眠真的有效吗?”    “有效,他已经在逐渐忘记以前的事,慢慢向正常孩子靠拢。”    …………    傍晚,墓园下起了小雨,靠在墓碑上沉沉睡去的男人终于醒过来,他看着照片里笑着的江雪乔,低声说,“原来我真的很久以前,就见过你了。”    耳边响起女孩对他说过的话。    “是感激,也是喜欢。”    “而且,我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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