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茶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毛病,又痛又困,稀里糊涂一节课就过去了,她提起东西打算先去趟药店。
江桉拦住了她。
“江同学有事找我?”
江桉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情态小意,“是有点事,可以请你吃个饭,边吃边聊吗?”
听茶不太想,婉拒道:
“你直接说嘛,我中午和朋友约好了的。”
“啊?那晚上呢?”
“她也有约了。”
这道清润若翡玉的好听声音,是从听茶斜后方传来的。
听茶寻着声音望过去,乖乖,她看见了,看见了周眷?!
他怎么在这儿?
半个小时后的车上。
“哈哈你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听茶莫名觉得气氛很僵,开口说了两句话缓解气氛,得不到回应便也不再言语。
没过多久,周眷忽然停车,留下句,“在车上等我”,人就不见了。
他回来的也很快。
一路上仍旧不和她说话,面色平静而专注地开着他的车。
又过了十几分钟。
他下车了,过来给听茶开车门。
一言不发牵过听茶的手,他很细致,戴了一副黑色手套。
显然有把听茶发短信说的事情放在心上,也就是她怪病的那件事。
果然,没有直接的皮肤接触,对听茶的影响就小了很多。
暂时看来,走路无碍。
就是心里有点发毛,身上有点发热,但能忍。
于是听茶乖巧地跟着他进了电梯,又进了公寓,然后她迟钝反应有些不对劲,自己干嘛这么听话?
他万一要把她骗了卖掉或者找个没人的地方要噶她腰子咋办?
“我们到底去哪里啊?”
听茶害怕了。
可是,
已经进门了。
人为刀俎,“茶为鱼肉”。
“我天天熬夜!还吃垃圾食品!肾啊肝啊都不好的,不唔——”
不值钱的啊!
剩下的话被吞没于交缠的唇齿之间,女孩懵逼地瞪大了双眼。
因为啊,主人才单手关完门,一个俯身,藏着笨拙携杂急切,在门口玄关处吻上了不太开窍的笨蛋。
她清晰地感觉到男生在不轻不重地啃咬与舔弄她,呼吸声已经乱了,分不清是谁的。
缺乏经验的女孩被亲得头昏脑涨,甚至有些缺氧,浑身软成烂泥,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服。
该死的体质又发作了。
听茶像株无根的水草,不争气地软倒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弄。
这样的举动大大“取悦”了亲吻中的某人,他心里甜得冒泡。
良久,他缓缓停下了缠绵在唇边,几乎令他上瘾的吻。
猝不及防地按开了廊灯的开关。
她喘息着攫取空气,被她吃红的唇映在他迷离幽深的眸子里。
他喉结滚动,某种意动与渴望更盛气凌人。他微微皱了皱眉,无情地把需求丢到一边。
一把将听茶打横抱了起来,女孩下意识便勾住他的脖颈,周眷的心蓦地便塌陷一块,抱她更紧了。
随后,他爱惜地把她放在了沙发上,手却从下衣衣摆往上伸进去……听茶吓得小命都快没了!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快放她下来!
她不知道这个剧情走向怎么会这么突然,但也分不出心来复盘。
她眼眶红通通的,嗓音又软又嘶哑,伸出手按在他胳膊上,带着哭腔连连摇头,“别,别这样!”
女孩并不知道,她这样娇喘微微,嗓子哑的像坏掉的样子有多招坏人觊觎,勾人侵犯。
非要把她再欺负得哭叫一场,直到喉咙哑到说不出一句话为止。
周眷无奈地笑,把手伸出上衣,“乖乖别怕,不亲了,我只是想看看你伤得怎么样,好给你上药。”
听茶忍住丢脸抽噎声,
“真、真的吗?”
周眷拿出刚刚停车特意去买的药给她看,“真得,”
“所以能往上撩一点吗?”
“让我看看伤势。”
当下的听茶被亲傻了,觉得只要不继续让她窒息什么都好,便轻轻点了点头。
周眷都难免觉得自己过分了。
瞧把人吓成什么样了?
他心里暗自做好建设,等会儿一定要好好道歉,只要能哄她开心做什么都可以。
随之他手上的动作越发小心,眼里不带任何亵渎的意味,他撩高了她腰部的衣服,入目是白得晃眼的娇嫩肌肤,然而,红了好大一块。
周眷眸色瞬间暗下,薄唇紧抿,指骨关节被他无意识捏到发响。
周眷自认不是个什么正人君子,但凡他在意的人受到了伤害,那么罪魁祸首,理应十倍承受回来。
他控制着力道,小心翼翼给她上药,好在她很配合,除了中途给了他一巴掌以外一切顺利。
他知道他要为自己的冲动跪一跪榴莲和键盘的时候到了。
“对不起茶茶,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允许,擅自亲了你。”
但他不后悔。
“我冒犯了你,你生我气也很正常,你想怎么罚我都可以……”
“你你!你为什么突然这样!”听茶无力地指着他,有些抓狂地问。
“对不起茶茶,我吃醋了。”
“是我太小肚鸡肠,看着你和江桉坐了一节课,距离那么近……”
“我知道我们不能公开,可是听见你和他们介绍说我只是你学长……”顿了顿,周眷再次将她抱进怀里,“对不起,是我太敏感,玻璃心。”
“看见这些,酸的牙疼。”
高大的身躯紧紧贴着她,声音就在她头顶,而哀怨苦恼的口吻中,竟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深爱妻子的人夫蛊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