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一点而已。
不喜欢,她再换一个更有敬意的声音,低沉降调半度版(正常憨厚),“不好意思啊,忘了你有洁癖。”
察觉有戏,她没有忘记继续加火,高帽子,给他扣,先斩后奏,给她上,“我哥最仗义了,先谢谢你啦哈!”
她笑容大大的,
不要钱地绽放。
俗话说得好,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
给她同意吧!
脸上真得太不舒服了!
徐意呈刚想说她笑得傻。
好吧,其实莫名也怪顺眼的。
空气里的热度来回跌涨,云蒸雾绕,他感觉自己头脑也晕晕乎乎。
居然从她脸上看出可爱两字。
“别把我说得这么小气,一点水而已,给你就是了。”
他努力冷静脸。
平静思绪。
只要她正常不作妖。
他们小队都有容人雅量。
对她也不会太过苛责。
“把东西给我,走吧。”徐意呈一身黑色冲锋衣,耐脏干活圣衣啊。
听茶非常听话把累赘给他。
没忘“嘴甜”道谢。
“大哥,你人真好。”
一边走,听茶的话匣子就打开了,“之前的一些事是我做得不太好,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我现在先和你道个歉,我自此以后改过自新了......”
徐意呈默默听着。
本来没有信多少,以为她又想搞什么新花招,可一路上她也就嘀嘀咕咕这几句,没有什么其他暗示的话。
只是有一件,明里暗里说,想让她帮忙找件得体的衣服给她,可他能有什么衣服是她可以穿的,她好奇怪,他皱眉把自己不怎么穿的黑体恤给了她。
“徐哥,有没有可能,我的意思——不是说要穿你的衣服?”
女孩子顺便洗了头发,素面朝天地出来,脸圆圆的,短发堪堪齐肩。
她秀气皱眉,小表情忍住控诉,又因为实在是无语,溢于言表的微表情鲜活无比,没有嫌弃,万幸。
徐意呈潜意识地松了口气。
而当他看清楚她的样子,
一瞬间,他定在原地。
视线一错不错,难以转移。
她身上套了件宽大到超过膝盖的黑T恤,整个人像陷入纯黑的牛奶巧克力,偏那件T恤,还是他的。
一开始并没有多想什么,而当联想开了个头,无边无际。
毁人理智轻轻易易。
徐意呈攥紧指尖,不想自己乱想,很快思绪又被扯远,她走近了,他发现,她好像还快速冲了澡。
身上是和他一样的皂香,T恤还沾染上他洗衣惯用的蓝莓薄荷味,好像还有更多的属于她的个人气息,起风了,她离他没有那么近,他辨不清。
只觉得她用上就是与他不一样,更清新逼人,躁动空气,扯动神经。
她扯了扯他衣袖。
他方彻底回神,
面色是淡淡胭脂醉。
他轻咳了一声。
“怎么了?”无事发生。
他只是不习惯,
不习惯她这么正常而已。
听茶见他看着自己的手。
她连忙收回,“我洗了澡,手不脏。”她叫了好几声他名字,他都没回,她总不能这样去吃饭,很奇怪,才扯了他衣袖,怕他在意她解释道。
“我知道,但这有什么关系?”
听茶:啊?
他转过脸,不知看何处,“现在是末世,我哪有那么多穷讲究。”
“我又不是什么A国王子。”
呃呃Z国总统孙子,这和王子区别很大?听茶不懂,心里默槽。
最后他还是转过头来,看着她迷蒙的眼睛,声音好像轻软了一些,又好像没有,但对视是顺从心意来的。
“你很怕我吗?”
他单纯地青睐她的双眼,现在这双失去贪婪,愚蠢又纯澈的眼睛。
好像任何人一眼都能读懂。
只是这样。
他轻嗤一声,“我又不是什么很坏的人,还能吃了你不成?下次有什么需求,说明白,走吧,先去吃饭。”
话落,他自然牵过听茶的手,虽然干饭优先几乎一切事情,但听茶还是有个疑问,她觉得自己还是认路的吧,吃饭的地方也就在十几米外啊。
“我穿这样去啊?”
听茶没忘这茬。
“有何不可。”
但某人忘了。
“这不太好吧?”
听茶小小坚持了一下。
“晚点帮你借。”
他手牵得更紧了些,耳垂红了不自知,眼睫微动,好半天才措出辞,“不是我不帮忙,只是你刚得罪了蓝慈和宁颂,确实有点棘手难办。”
听茶一下,闭麦。
确实如此。
其实这么穿也没什么。
只要她不说,
他不说。
应该也没有人知道她穿了他衣服的吧。
这件衣服,反正比深V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