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内回荡一个女人痛苦的哭喊声足足半刻钟,渐渐的声音小了,没了,只剩微弱的抽泣声从房间传来。
她发泄出来就好了,孟鹤煜从始至终抱着她,安静的听她哭喊,待她冷静下来,小声的呜咽时,帮她撩开嘴角的头发。
慢慢放她躺下,她侧着身子躺在床上蜷缩着,感受到身后平整的床铺有凹陷,他也躺下了,深呼吸一口之后伸出胳膊紧紧抱住娇小柔软的她。
宽阔的胸膛贴着蝴蝶脊背,隔着被子传来阵阵滚烫的感觉,她发着烧,他动了情。
可他认为自己是在安慰妹妹,没有别的心思。
“曼曼,哥给你说一段我的情感故事好不好…”他声音很小,在耳边似是在商量,等她回答。
“好…”她答应了要听故事,胸前抽抽搭搭的起伏了两下。
孟鹤煜阖上双目回忆往事,如果不是为了安慰黎姿曼,他万般是不愿意触及到心底那份年少的懵懂。
他微微叹口气,缓缓道出曾经:“她叫飒塔,缅甸人,我的初恋,爱上她花了我半年时间,忘记她花了我六年时间…”
“我们在新加坡上学,她追了我半年,我答应和她交往,并且为了她休学来到京市创业打拼出信诚基金。”
“她陪着我,就在这所庭院里,我们一起生活了一年,她怀孕了,我很开心,我说要娶她。”
“她却说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将孩子打掉之后和我分手,我很心痛,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孩子打掉之后她回了缅甸,和我断了一切来往和联系。”
“她走后我低迷了几天,将庭院尘封了起来,从京市回了新加坡边修学业边打理家里生意,很少回来。”
听到这黎姿曼抿了抿嘴,朱唇微启:“那幅飞鹤画是她画的对吗?”
“对…”
黎姿曼继续问:“信诚基金是在七年前创立的,你十九岁?”
“十八,你二十六岁,我今年二十五岁,你比我大…”
黎姿曼也是二十五周岁,只不过黄颖和孟鹤煜说黎姿曼比他只大一岁,户口上是黎盈随便给她上的岁数,孟鹤煜没怀疑,认为黎姿曼是二十六岁。
对此,现在的黎姿曼承认了:“好吧…”
“曼曼,不爱你的人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这个道理我也是后来飒塔走后才悟出来的。”
“你问得为什么都没有准确答案,只有一个最标准的答案,那就是他不爱你做什么对他而言都不过分。”
“但痛苦不该是咱们付出爱的人来承受的,这无异于在折磨自己,所以你不要再痛苦了,不要再压抑自己了,我心疼你…”
“你难过也好,开心也好,你都要和我说,我会开解你,会照顾你,你不是自己一个人,你还有我有妈有爸,不止是黎姨…”
闻言 黎姿曼反应过来,她在黎盈床边说的话,孟鹤煜都听见了,她身子一僵,要侧过身子来。
“别动,你不要转过来,别看我现在的样子,你听我把话说完…”
“我只想你的未来将我和妈还有爸规划进去,咱们是血亲,血浓于水的亲情打都打不散。”
“我是你的靠山,是你的哥哥,你不要再故作坚强了,想流泪靠在我肩上流就好了啊,我肩膀宽足以为你遮风挡雨。”
“我心疼你,从看见你第一眼就很心疼你,你别动,就让我这么抱着好不好,抱抱我的好妹妹…”
她身后的男人紧闭双眼,泪水涌出微微湿润了眼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颤抖着的嗓音压抑他有些纠结的情绪。
但是话说出来了,心情就舒畅多了,不然也不能心情郁闷到大半夜睡不着觉刷新闻看见马尔伦夫身死的新闻消息。
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个人不会活太久了,但还是惊讶,死的太快了,超出了他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