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握紧了萧明珠的柔荑,脉脉含情,“明珠,每每有旁人在你就不敢喊朕的小名。”接着委屈道:“朕挥散那些宫人,只是想听你喊朕稚奴。”
萧明珠双颊有些绯红,想拉出李治掌中的手,尝试了一会便放弃了,李治的力气也太大了些。
望着李治的剑眉星目,萧明珠呢喃细语:“稚奴。”
“嗯。”
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话语,却能让李治横扫白天的疲惫。
李治拿起桌上的明黄色寝衣,这细腻的针脚宣示着刺绣它之人的专注与认真。
李治眼眶有些发红,从来没有人给他绣这些,自从母亲长孙皇后去世后,父亲只会让他担当起一个皇子的责任,平时的关爱少之又少。
旁人刺绣多是绣一些能戴在外边的荷包之类物品,无人关注他的寝衣是否破旧,因为他们不想做这些彰显不到表面的事情。
捏紧了手上的衣服,轻轻放下,对着萧明珠道:“明珠,朕现在就可以穿上它吗?”
萧明珠走到她面前,有些好笑道:“稚奴,这件寝衣,我还没绣好呢。”
李治忽然想到什么,连忙抓过萧明珠的双手,仔细观察,发现没有受伤之后心中松了一口气,低垂着头颅,刚好与萧明珠的视线相对,
“明珠,刺绣之事本会伤害到手,虽说明珠的手现在并没有受伤,但以防万一,明珠从今以后千万不能再刺绣了。”
萧明珠有些愣神,喃喃道:“可是那件寝衣还有一只眼睛没绣呢。”
李治大手一摆,“那便不绣了,要朕看,这寝衣上的龙缺少了一只眼睛不算什么,只要是明珠的心意,朕就会好好珍爱它。”
说罢,李治便赶紧脱下衣裳,想要换上那身寝衣。
瞧见李治的动作,萧明珠有些忍俊不禁,看见他如此珍爱寝衣,心下有些满意,不枉她花费时间给他绣了这件衣服。
刚才她与兰香之间的对话,本意是想让李治知道她的付出,立上一个爱他如命的人设,谁承想效果这么好?
虽说衣裳的穿戴繁杂,但李治从小就经常自己一个人穿戴,所以他换上那身寝衣的速度倒是很快。
不一会儿,萧明珠眼前的李治就换好了寝衣,尺寸很合适,萧明珠点了点头。
李治像是个从没见过寝衣的人一样,一直用双手摸来摸去。
萧明珠看向那身寝衣缺失的一只眼,不由得感觉到有些滑稽,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听到她的笑声,李治停下动作,双手伸开,大大方方地将前面的图案展示出来。
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明珠,朕就这么好笑?”
萧明珠毫不忌讳地点了点头,“稚奴,确实很好笑!”
李治冲着萧明珠傻乐,一副迁就包容的模样。
“笑完了没?”
萧明珠有些疑惑,回答了一句:“笑完了……”
李治脸上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狡黠笑容,不禁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个暧昧的笑容。
“接下来,就让朕来笑笑明珠吧!”
李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萧明珠,双手快速地上下给她挠痒痒。
萧明珠有些料不到李治还有这副幼稚模样,一下子就被他挠得咯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