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的雌性身上带着血迹,向来明媚温柔的眼里都是恨意,视线落在她手心尖锐的箭矢之上,羿城的瞳孔不断紧缩。
“月瑶,你叫月瑶是吧?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雌性。我是鹰兽人部落的三公子,有你一辈子都穿不完的鲛纱,还有深海的珍珠、让你永葆青春的驻颜粉……”
“你放过我这一次吧,不会有人知道的,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羿城摆出了雌性最喜欢的表情,期待的看着月瑶。
“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吗?”月瑶声音低哑。
“想要什么。”羿城费力的喘了一口气,手脚发麻无力的感觉,让他恐惧。
“你的贱命。”月瑶说完后,把手里的箭矢狠狠扎进了羿城的腹部。
羿城疼得眼睛瞪大,连求饶都忘了。
“我好不容易安抚下了她!你怎么能杀她!你怎么能杀这么多人!畜生!去死!”月瑶把箭矢狠狠扎在羿城的胸口、腹部。
慢慢的,鲜红的血不断漫开,月瑶的手心滑得快握不住箭矢了,可她眼前像被血色蒙住了一般,机械的用箭矢扎着羿城。
“瑶瑶乖,放手。”沧衡的大手握住月瑶满是血的手,另一只手把月瑶揽到了怀里。
月瑶靠在沧衡满是血污的怀里后,松开了手里的箭矢,嚎啕大哭。
“我们赢了。”沧衡吻着月瑶的额头和鬓角,安抚着月瑶的情绪。
月瑶听清楚了这几个字之后,抬起头环顾四周,黑熊兽人和鹰兽人只留下了尸体,痛苦的呻吟从四周传来。
她擦干了眼泪:“我去拿我的药箱。”
沧衡把幼崽接了过来,顺着幼崽毛茸茸的脊背安抚着他,身体却脱力的倚靠在一头黑熊兽人的尸体上,目光温柔又骄傲的看着踉跄远去的雌性。
这就是他的瑶瑶,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她都会想办法去解决,而不是沉溺痛苦,怨天尤人。
月瑶拿到了药箱后,看着难以动弹,痛苦呻吟的兽人,果断把剩下的三个没受伤的雌性叫了过来。
“来,把他的腿抬高,举稳一点。”月瑶对旁边的三个雌性道。
她们乖乖的抬着那个兽人的腿,他被惊得连痛苦呻吟都忘了。
他一个流浪兽人居然有三个雌性,一个巫医帮他治疗,他何德何能?
“别乱动。”月瑶严肃的看着那个兽人。
她们四人仓促的一路包扎,迅速处理了所有兽人需要止血的伤口。
最后到了沧衡旁边后,月瑶才发现沧衡后背有一条大大的伤口,皮肉翻转,深可见骨。
她深呼吸把自己的眼泪压了下去,稳稳的给沧衡撒了消毒止血的药粉后,包扎了起来。
看着他温柔的目光,月瑶的心像被狠狠捏了一把,疼得发胀。
“我的瑶瑶真棒!没有你,我都活不下去了。”沧衡白着一张脸调侃道。
月瑶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是不是特别痛?”
沧衡用大手安抚的摸了摸月瑶的头:“瑶瑶不哭。”
月瑶止住了哭声,带着伤势不是很重的兽人,先把死亡的族人掩埋了起来,后用踏云兽驮着难以动弹的兽人离开了这里,远远的找了一处小溪旁,驻扎了下来。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野兽群也闻着血腥味到了,走到满地的尸体旁,大口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