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谅看了一眼铁枪男子,冷笑道。
“首先,你们在此打斗,我也碰巧路过,说到窥探,怎不说是你们窥探于我,还南宫家,不好意思,我没听过。”
他又瞥向白袍道姑,道。
“常曦是败在我手上,至于奸计妖法,我想用,可惜我不会,而且常曦性格坦荡诚实,我并不认为他是废物。”
说完,袁谅用平静的目光在两个脸色愠怒的宗派弟子脸上扫过,道。
“剜目,你有这个能力逼迫于我么?”
“说别人废物,你以为你就稳赢过我么?”
“我本不愿招惹是非,但你们这些宗派弟子,三番五次让我麻烦缠身,就因为见我是个凡人,觉得我软弱可欺?”
袁谅摸出烟锅,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道。
“二位炼气士,你们是否配得起那份骄傲,我这个凡人,倒想来领教一番。”
说完,腰身一弓,直接出手,一记无敌大烟锅朝着铁枪男子怼过去,快若闪电。
铁枪男子眼神一凛,少年的动作快若幽灵,身后只留下一道道残影,丝毫不亚于自己与白袍道姑动手的速度。
他不敢怠慢,印象中的任何凡人都不具备如此速度,顿时双手一震枪尖一抖,三朵碗口般大小的枪花如在空中绘图一般,精确无比的迎向无敌大烟锅。
“倒是真小看了这个少年,至于武器,倒也颇为奇特。”
铁枪男子调动身上的三分灵力,自忖对方无非是个比较强悍的凡间力士,纵然巧计万千,也必然不敌自己浸淫多年的枪法,因此,少年的速度也不过是让其略微吃惊而已。
但,瞬息之后,他的看法就大为改观,甚至眼中罕见的露出一丝震惊,那枚烟锅看起来绝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拳头大小的黄金烟锅看起来虽有雕工,但动作笨拙无比,看似极慢,实则快到极点,比自己弹出的枪花快了数倍不止,并且,无论枪尖如何戳刺,都不能抵挡那枚烟锅分毫,金灿灿的烟锅倔强而霸道的不断突破自己的枪花,来势汹汹。
噹琅琅一串爆响,黄金烟锅彻底突破三朵枪花,对着铁枪男子的面门直直捅去。
铁枪男子心头大震,当即脚尖一点,迅速后退,准备避让开来。
但,袁谅怎么可能给出这种机会,手中烟锅反复捅出,一连三记,快如闪电,如影随形,逼得铁枪男子连退数丈,根本连回枪反击的时间都没有,眼神中已经开始流露出惶恐。
“不好!”
白袍道姑露出震惊无比的神情,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凡人居然将一名炼气士迫到毫无还手的余地,这怎么可能?!
她太清楚铁枪男子的本事,尽管口中不服,但铁枪男子实打实的当得起自己的对手资格,并且目前来看是势均力敌的强悍存在,而自己,又是何等的优秀。
但是,铁枪男子一退再退,此刻已经被这个凡人的一枚烟锅完全压制,根本毫无还手的余地,何其震撼!
这个少年,绝对不容小觑,如果轻敌,必然会吃大亏。
“凡人小子,休得猖狂!”
白袍道姑当即顾不得与铁枪男子曾是敌对关系,娇喝一声,一身灵力涌动,手中银色长剑顿时化作阵阵银色剑雨,向少年席卷而去。
“这就开始要帮忙了么。”
袁谅用余光瞄了一眼飞身扑过来的白袍道姑,嘴角露出一道不屑的弧度,但眼中尽是郑重的神情。
一出手就是全力施展的无敌大烟锅,没有丝毫保留。
他仅仅从之前的气息波动,就知道这两人与之前的崔东山、岳平安之流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更遑论败在手下的剑修常曦,动手之前他就已经想得非常清楚,绝不留手!
对付这种强敌,留手就是对自己生命的不尊重,更何况在这群炼气士眼中,凡人是如此卑贱,命如蝼蚁,随时都会被肆意践踏。
只是,袁谅偏偏最为惜命,更何况心底傲意十足,绝不容忍他人对自己蔑视和轻贱。
“这个使铁枪的炼气士确有不凡之处,叫南宫什么操,只是不知道是黄芽什么境界的炼气士。”
他手中黄金烟锅连续不断的往前递出,每一记都不离对方面门半尺范围,丝毫不给铁枪男子半点回手的机会。
同时他也惊叹,对方的身法之妙,自己连续九记烟锅打出去,依旧没有完全打中对方。
就在这时,白袍道姑的剑雨袭来,袁谅不由暗叹一声,就地转身,反手将本来攻向铁枪男子的黄金烟锅调转方向,对上白袍道姑的银剑。
剑雨迷蒙,如瀑似雾,剑尖与剑锋在白袍道姑手中变得宛如诗书画意,十分玄妙,令人仿佛置身仙境。
但,哪怕白袍道姑的剑式绚烂玄奇,那飘摇剑雨的中央,仍旧稳稳出现了一枚金灿灿的烟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