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霸道的招法。”
白衣道姑心头大震,手中剑影翻飞,一连换了三十六招剑法,漫天剑雨更是如同下起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但,这一切仍旧徒劳,那枚烟锅如同傲立在剑雨之中的石像一般,任你漫天滂沱,我自岿然不动。
嘶~
白袍道姑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她总算知道刚才铁枪男子艰难退走的原因何在,这个凡人少年手中的烟锅根本霸道非常。
最可恨的是,无论自己如何变化剑招,那枚烟锅总是执拗的一杆子捅来,哪管你剑影滔天。
白衣道姑心头狂跳,眼看烟锅距离面门只有不足半尺距离,连忙左手一招,一张桃红色手绢出现在手上,灵力一催,手绢旋转开来,变作三尺大小的一块大布,拦在身前。
袁谅只觉得手中力道一滞,黄金烟锅居然被那方桃红色手绢生生挡住,再不能抵进去半分。
“这个剑门卫小曼倒也了得,炼气士的手段,的确比我这个没什么家底的力士要高出许多。”
他眼神微亮,对白袍道姑手里的手绢十分眼热,只是手里的烟锅如同捅进了绵软的泥沼,一身力道难以发挥出效果,无奈之下,只能撤身收手,迅速做好回防准备。
“好个凡人,居然敢将我逼到如此狼狈,简直罪不可恕,纳命来!”
铁枪男子此时在白袍道姑的介入后总算缓过劲来,回想之前连连后退的狼狈,心中怒不可遏,当即断喝一声,浑身灵力游遍全身,手中黑枪震动,瞬间化作一条黑色的蛇形虚影,旋转扭曲,如同攀附在枪杆之上,蛇口毒牙张开,闪电一般飞咬少年心窝。
“不好。”
袁谅刚刚从白袍道姑面前撤回,背后就突然感觉汗毛炸开,一股极其阴寒的气息瞄准了自己,来势汹汹,顿时往前猛地弯下腰,堪堪避过了身后这夺命一枪。
他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在涌动全身灵力的铁枪男子惊魂一枪之下,背上的布衣竟然被那股阴寒之气生生撕裂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皮肤也如针扎一般生生作痛。
“好快的枪。”
白袍道姑凤目微微眯起,反应极快,就在铁枪男子陡然反攻之下,顿时娇喝一声,将手绢对着弯腰的少年头顶当空一抛,右手银剑更是再次斩出层层雨幕,隐隐带着丝丝雷鸣,攻向少年。
袁谅只觉得头顶光线一暗,侧目看去,只见那方桃红色的手绢越转越大,顷刻间变作了一张八仙桌大小的布网,朝自己当头罩下,那布网之中,更有森森蓝色火焰,摄人心魄。
“这是什么鬼。”
他心头一跳,就地一个懒驴打滚,骨碌碌往旁边一连翻出一丈来远,这才堪堪脱离了那张巨大的布网。
袁谅随即站起身来,手持黄金烟锅护在胸前,静静看着对面的一黑一白两名炼气士,心中战意渐渐升腾。
“看来你能打败我那个废物师弟,的确不是侥幸。”
白衣道姑左手抬起手指,发出灵力,控制着依旧在旋转的布网,眼神中,再无半点轻蔑。
“一个凡人力士,居然可以同时对抗两名七星灵体的黄芽一寸境炼气士,当真匪夷所思。”铁枪男子也将手中黑枪背在身后,面色阴冷,看向白袍道姑,说道。
“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必然会成为你我二人的污点,我们的名声也会一落千丈。”
白袍道姑一双美妙凤目盯着前方少年,微微点头,道。
“不错,别人一定会认为凡人挑衅炼气士后而宗派弟子无所作为,更加会判定此事是以你我二人为启端,这等污点,谁都担待不起。”
“所以,这小子不能活着。”
铁枪男子看向袁谅,眼中寒光阵阵,沉声说道。
“他,必须死!”
“南宫勤操,狮子搏兔,尚需全力。”
白袍道姑提醒道,铁枪男子点头。
“卫道友所言极是,我绝不轻慢。”
说完,铁枪男子摸出丹药一口吞下,抵御住此地灵压,当即催动浑身灵力,再无丝毫保留,手中铁枪震颤不已,蛇形虚影渐渐凝实,扭曲着露出四颗锋利的毒牙,蓄势待发。
白袍道姑取出一粒丹药快速服下,之后左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一身灵力奔涌如潮,旋转的布网再次放大两倍,手中银剑更是发出蜂鸣,剑影之中,现出一片浓厚的雨幕,雨幕之中,雷电交加,轰隆之声,清晰可闻。
二人同时出手,一枪一剑一布网,如蛇如雨如天幕,同时朝着袁谅席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