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短信,我愣了一会儿。
震惊之余,我当然知道,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找到那个洞,然后走出去!
我打开自己的手机,它刚才进来好几条信息。
收件箱显示7条未读信息。
我先浏览了一下发件人,前五条都是某某移动欢迎您…
我感到纳闷,记得那个时候还没有进入罗布泊,手机是有信号的,不知为何,信息现在才进来。
第六条和第七条显示的发件人是同一个陌生号码。
点开
第六条:我与你同行!
我不知道这是谁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再点开第七条:怎么了?摆渡翁?
啊?
我的头嗡的一下…
能用这三个字的人当然只有一个,难道是蓝玉?……!
“我与你同行”…
她也进来了?
她知道我来了罗布泊?
她这只是一种打算还是已经进来了?
我飞快的编辑了一条短信:你是…蓝玉?如果尚未进入罗布泊,请告知所在地点并原地等待,我会去找你。若已进入,务必告知你现在何处!。
编辑完---发送!
屏幕显示--信息已发送。
揣起手机,我站起身走向帐篷门口,心情焦虑又忐忑。
我开始不放心了,因为我最是知道,在这里,
人命的价值与蚂蚁等同!
窗外的雨小了一点点,但没有停的迹象,抬头看向天空,虽然没有之前那么黑,却也足以淹没一切。对面帐篷的灯亮着,它还在勉强的和黑暗对抗着,很吃力!
四周只是无边的旷野和沙子,没有任何可以阻光的东西,手电照过去,穿透了灰蒙蒙的雨幕之后,便再也没了踪影。
此情此景,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如来佛的手。当年的孙先生是否也面临着我此时的困惑:一切有形又无形,让人无从下手,无处发力,又无处可逃。
更要命的是,它无边无际,根本没有尽头。
我不自觉的轻轻叹了口气,放下了帘子。
刚要转身时,听到了一种沉闷的声音,来自远处。
轰…隆…隆…轰隆…隆!
我侧耳听了听,好像雷声!
可能连日来发生的事导致我的神经过于紧张,这正常的雷声竟让我有了一丝恐惧,然后脑袋立刻就不受控制,浮想联翩…
我想着…雷声越来越大,地面裂开,从底下钻出很多庞然大物,这些东西很快发现了附近立着的两顶可怜的小帐篷,接着嗅到了人的气味。
它们很久没有开荤了…
于是。嘴里淌着含拉子,一步步的向帐篷靠近…这时,从沙子里钻出了很多小孩儿,它们嬉笑着,指点着,在看热闹!
我受不了了,我觉得这有可能就是第六感,也许我想到的这些现在正在发生着。
我猛然转身挑开门帘,手电照了出去…
那个情景,如果电视再出现,能给一个特写,我想我当时的样子一定是滑稽又惊恐,酷似神经病。
外面什么也没有。
光照下,还是荒漠,雨丝,黑暗。
“小七,小七,怎么了?”
大家都没睡,这时看着我,每个人的想法应该都不同,有的会认为我听到什么声音,猛然又转身掀开门帘。但肯定有一大部分是认为我压力过大,可能神经不正常了。
我自己想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摆着手说:“没事,没事”
此时的时间是十点四十。
都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我让大家都别脱衣服,先躺下睡,我看着。
古玉躺在我的睡袋上,我自己铺了一个破毯子,枕着布包,一只手伸进裤子兜里,握着枪,闭目养神。我已想好,我的手里可能握着大家的命,不管什么情况,只要有陌生人在周围或者帐篷里面对着我,我就开枪,毫不迟疑。
就这样,我闭着眼睛,耳朵竖的老长,尽力去捕捉外面的声音。
雷声开始猛烈起来,雨大了。
时间在流逝…
我在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我清楚的感觉到困意上来了,它一上来就让人难以摆脱。我的理智还是清醒的,强迫自己站起来,那滋味真的不好受。我站起后看了看手机,发出去的那个短信没有回,现在时间是十一点五十分。
“到门口精神精神”!
这样想着,我拿起电筒挑开了门帘。
外面冷了,微风,雨依旧。
看了一会儿,没什么情况,
我伸手放下了帘子,就在刹那间,猛然觉得远处有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