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竟是烧了我的宝贝。我的毛团团吃了多少活人血肉才聚集得如此美丽,你们怎么能烧了它!”
沙哑尖利的叫声随之而出,一个半男半女模样的怪人正从刚刚黑球蜘蛛窜出的方位紧随而至。
这应该是第五十七个随意截杀路人的用毒者了。
楼京墨只觉耳膜又受到一次声波攻击,而绝不想让自己的逻辑被污染,再听一段用毒者与五毒的旷世绝恋,这些雷同的桥段前五十六人已经说个没完。
她出手则是一把尖利地石子,击中了来人地周身穴位,使得其瞬间内脏重伤,摔了一个大马趴。“别说宝贝,你还能活得久一些。”
“不,我的大宝贝。”阴阳脸被撂倒在地由不甘心,他还想口吐暗器继续攻击,终是被王怜花重击了一下后脑勺,哪还有余力攻击他人吐出暗器,而是头晕恶心将吐了一地。
王怜花嫌弃地看了一眼阴阳脸,他不喜欢苗疆的原因就是这些人所致,“五毒童子的事情,你知道多少。说了,就送你与大宝贝去团聚。”
楼京墨眼见阴阳脸吐完还想抵抗,正想着难道又要用摄魂术去逼问,却见阴阳脸看着王怜花的眼神忽然陷入痴迷中。
“仙子,是你回来了。”阴阳脸痴痴地笑了,他的声调变作了正常的男声,但是他伸手摸上自己的半面女妆,“四十四年了,我一直在等你回来。你不回来,我只能画成你的样子,我与你就活在一起了。云梦仙子,你看我做到了,养出了大宝贝那么漂亮的蜘蛛,你高兴么?”
王怜花闻言只觉胃部一阵翻江倒海的不适,他不想知道母亲曾在苗疆之地做过什么,魔道第一高手云梦仙子的手段从来不曾仁慈。不论王云梦有多不仁慈,那都是他已经过世的母亲,就让逝者安息别再被言语打扰。
当下,王怜花一脚踩在阴阳脸的侧脸上,语气冰冷地再问了一遍,“我问你五毒童子的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
阴阳脸犹如在梦中,似乎因听得心上人谈及其他男人而神色扭曲,但又即刻痴笑起来。“仙子肯定看不上丑矮子。丑矮子也就一身毒术好些,论及床上功夫怎么能给仙子快活。啊”
楼京墨终是听不下如此污言秽语,她的右掌覆盖上一层鎏金薄纱正是四照神功运功所成,其隔断一切毒素侵入皮肤,这就一手掐住阴阳脸的脖子将人提了起来。“说,五毒童子与谁有亲,山里谁会为他报仇?”
“我,我……”阴阳脸深恨美梦被断,他已经分不清来人到底是谁,也不论梦中仙子身边人是男是女,反正全都是他嫉恨的对象,又怎么会听从对方的话乖乖回答。
然而,阴阳脸对上了楼京墨的眼睛,他终是渐渐失去神智而说了出来,“大欢喜女菩萨是丑矮子的干娘。这事知道的人很少,因为山里人很少去西南边地竹林,丑矮子丑得恶心,他干娘肥得更恶心。仙子天人之貌,看我一人便好,可别让那些人污了你的……”
没让阴阳脸把话说完,王怜花从阴阳脸背后直接一刀扎入其心,现在他真的不想听一人再提仙子两个字。这就将阴阳脸的尸体踢到一旁,随着火油瓶碎裂在尸身上,随着火折子的落下瞬间就起了烈火。
“你何必为他脏了手。”王怜花牵着楼京墨快速地离开了起火处,静待阴阳脸被焚烧殆尽去与其心心念念的蜘蛛团聚。
王怜花站定后看到楼京墨眼含关切就笑了,“我无碍的,恶心的人多了去了,比他更恶心的都见过一大把,你别瞎担心。还不如为一点红先哀悼一声。”
楼京墨心说王怜花不论见过多少恶心的人,但他不可能真的对与王云梦有纠葛的人心无介怀,长辈所做过的一切多少都会影响到后辈。
不过,楼京墨还是顺着王怜花所言掩下了担忧,有时避而不谈比出言关心要好得多,很多事情看透又何必说破。
且说大欢喜女菩萨正是杜青提到过的危险人物,据说是如今苗疆第一女高手,没想到她与五毒童子是干亲。这倒是很好解释了卦象所示,为何中原一点红会身陷西南吊脚楼。
外界对大欢喜女菩萨的了解并不多,尽管传言她是苗疆第一女高手,但从不曾说明她的武功路数,似乎没有什么人见了她的真容之后活着离开。
阴阳脸透露出大欢喜女菩萨胖得恶心,难道这是她要劫下恰似中原一点红那般过路美男的原因之一,才有了色即是空一说?
“既然有了消息,我们去西南竹林走一趟吧。”
楼京墨想着没有在五毒童子常居岩洞里找到任何与罂/粟案、紫河车案有关的线索,而中原一点红总不会无故与五毒童子对上,说不定会在其干娘大欢喜女菩萨处有所得。
“总是要去的。”王怜花却指向了另一侧下山的路,在去西南竹林前先回一次王森记分铺。因为做棺材生意,王森记在广西一带扎根颇深,是查到了一些隐秘往事。
“那块竹林吊脚楼早年间已经被官府收编了,如今看来不知何时又被强占了,那里的地势易守难攻,还是先多了解一些内情做足准备更好。”
“你特意查过西南竹林。”楼京墨听王怜花的言下之意思,他本不是为调查大欢喜女菩萨,而查的是多年前官府攻入广西土寨。
广西,这里正是林仙儿的祖籍所在,林强将襁褓中的林仙儿带出了此地。
楼京墨瞬间就想到了某一可能,王怜花查了此身的身世来历,而她编的过往骗过了很多人,但是假的总会有破绽,骗不过一查到底的老狐狸。
一时之间,楼京墨些不知从何问起,她刚刚侧头正是欲言又止,这就被王怜花刮了一记鼻子。
“让你懒!早年间,我就把王森记交给你打理,你管过多少事?有的篓子,我不帮你添上,还等青门的人查个底朝天吗?”
王怜花言罢不再多解释一句,故意吊着楼京墨,摆明了要下山入店后再细说,“你别看我了,就算你撒娇,也是到棺材铺再说。”
楼京墨深吸一口气,说清楚了,谁准备撒娇?她会的只有逼供啊!急,要怎么逼供一朵大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