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身着龙纹婚服,立于远处,目光灼灼,望着陵容,即便屡见,仍觉惊艳。
他急步上前,拉着陵容的手,二人共赴婚礼。撒床帐、交杯酒、入洞房......一切均如胤禛此前梦境,美好而顺利。
事后,胤禛看着陵容侧脸,餍足喜悦,此喜竟超过与纯元大婚时。
念及此,他内心慌乱涌起,忆起和纯元的往事,恐自己已彻底变心,更惧陵容知他昔日恋情。
这一夜,胤禛辗转反侧,矛盾重重,他只是逃避,也只能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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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甄嬛是前世宫斗冠军,其心智非比寻常。陵容刚搬进永寿宫,甄嬛便频频造访,言笑晏晏,姐妹长姐妹短的。
二人表面和睦,然陵容已非前世那个卑微的安妹妹,甄嬛反成逢迎之辈。
胤禛欲与陵容如养心殿时般日日相守,奈何甄嬛频扰。他本觉甄嬛心机深沉,今更觉其烦如苍蝇,甚至有禁足之念。然思及陵容善良不欲伤姐妹情,终作罢。
陵容归永寿宫,复每日请安之礼。
是日,侍寝后首度请安,她身着鹅黄马甲袄旗装,柔丽出尘。
宜修睹其幸福满溢之容,戴着护甲的左手扣枕,掩藏怒火。
华妃直斥之:“珍嫔的架子还真是大啊,两月未向中宫请安,恃宠生娇,该当何罪?”
陵容无辜跪拜:“皇后娘娘、各位姐姐请恕罪,臣妾不是有意的,是皇上下令......”
皇后未语,世兰怒拍扶手,喝道:“你这狐媚子,本宫训斥你,岂容反诘?”
陵容嗅得龙涎香,唇角微翘,神色却显慌乱,惹人怜爱。
甄嬛观之,暗爽之余亦存关切,毕竟也曾真心把她当过姐妹。
她正要为陵容求情时,门外忽闯入一人,原是众人日夜思念的皇帝胤禛,见陵容跪地,心疼不已。
他自己都不舍得让小娇娇下跪,竟被年世兰这毒妇辱骂。胤禛瞪向华妃,眼神似在看将死之人,吓得世兰浑身颤抖。
帝怀中人儿亦瑟瑟发抖,惹得胤禛心如刀绞,狠戾道:
“华妃年氏,仗势欺人,滥用职权,着废为...”想到年羹尧在前线,只得憋屈道,“废为贵人,褫夺封号,没收协理六宫之权。”
世兰不敢置信,哭诉真心,却被胤禛一脚踹开。
胤禛厌恶至极,下令将其拉下。原本绝了年氏子嗣的愧疚已化为乌有,只因她伤了自己最爱。
年世兰的哭闹声渐行渐远,皇帝目光冷若冰霜,扫过众人,定格在皇后身上。
宜修慌乱不已,听见男人说:“皇后身负中宫之责,却纵容年氏欺凌珍嫔,该当何罪?”
宜修也很憋屈,平日年氏嚣张跋扈,连她这个皇后也不放在眼里,皇帝从未过问,却也只得低头认错:“臣妾失职,还请皇上责罚。”
“母仪天下责任重大。若不能胜任,这皇后之位也不必再坐了。你好自为之。”言罢,携陵容离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愣神良久。
宜修既庆幸年世兰被贬,又难堪当众受训,更妒忌皇帝对陵容的宠爱。
她暗下决心,这珍嫔是留不的了,遂吩咐剪秋加量永寿宫麝香。
陵容嗤笑,皇后手段不过尔尔。不过她倒是很满意年世兰的处境,原主入宫时受辱之仇,她必将一一清算。不过,对年世兰的伤害,远远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