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正阳第一时间就把两人叫过来，借题发挥，劈头盖脸的批了一顿，将两人批的狗血淋头。

娘的，总算舒服了！

常正阳挥手道：“这次不对你们做组织上的处分了，但是检查还是要写的，明天交一份三千字的检查给我，滚蛋吧！”

从进屋以来就一直眼观鼻，鼻观心的张副官如梦初醒般，哦了一声后，就往办公室外走去。

黑眼镜则是笑嘻嘻的凑过来，还伸出手握住常正阳的右手用力摇晃道：“领导，您批评的太对了，我的灵魂在刚才受到了彻底的洗礼……”

臭不要脸！

走廊里的张副官闻言连忙加快了步伐。

常正阳想要抽出手，却发现这厮抓的紧紧的，正当他想加大力气挣脱的时候，黑眼镜的话让他吃了一惊。

“所长，四姑娘山打晕我的是您吧？”

常正阳看着不再嬉笑的黑眼镜，对方虽然说的是反问句，语气却充满了肯定。

于是他肩膀一抖，将手从黑眼睛的手中挣脱开，并对他笑道：“有意思，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黑眼镜见常正阳承认了身体一震，深呼吸一口气道：“手型！所长，瞎子虽然眼瞎，但是心不瞎，所长你的手很特殊，已经深深烙印在瞎子的心里了。”

“果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活，下次我应该戴手套的。”

常正阳笑了笑，没想到黑眼镜的感觉这么敏锐，当初仅仅抓了他后颈一下，这家伙就记住了他的手指特征。

黑眼睛谨慎的后退几步，似乎感觉这样足够安全后，他这才开口道：“那么敢问所长，您为什么会出现在四姑娘山？”

常正阳双手插兜，走到窗前，看着张副官开车离开后，这才转身笑道：“其实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认识张起灵？”

“不错！”

黑眼镜紧紧的盯着常正阳，一开始他以为打晕他的是某个张家老古董，后来每天夜里琢磨那只手的特征时，脑海里逐渐浮现一只手的影子，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直到今天，看到常正阳的右手时，这才豁然开朗，他脑海里的手不就是眼前这位大所长的手呢！

那么问题就来了，常正阳家里的情况他们都知道，就是燕京城的一个普通人家，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都是清清楚楚的，为什么会认识张家族长，并且和对方一起行动。

除非……

黑眼镜想到一个可能，于是试探道：“我听说您的爹当年是个孤儿，32年春天出现在燕京的，当时操着关外口音……”

啪啪……

常正阳鼓掌道：“我不得不说，老齐你是个聪明人，有没有兴趣跟我做事？张启山现在自顾不暇，要不你就先跟着我吧！”

黑眼睛闻言笑道：“大家都是为张家做事的，都是一家人，只要常爷工资给的多，瞎子就跟常爷干了。”

“谁说我是为张家干活的？看看这是什么？”

常正阳扯开衣服，黑眼睛看着他胸口逐渐浮现的麒麟，嘴巴逐渐张大，似乎想拿下墨镜揉一下眼睛，确认自己没有出现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