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回到村中，开启了第二轮的报复。”

何蛟：“还有呢？”

“或伤或病，虽然用了药，但还是不幸身故了。”

听到这里，何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多谢你的说明和款待。”

她推开门走出去，十九果然还在外头，正靠在墙上打瞌睡。

何蛟轻声把人叫醒：“你们死去的姐妹葬在何处？我想去祭拜一下。”

十九不疑有他，一边点头一边打哈欠给她引路，最后两人还是来到了那块菜畦边上。

“她们怕自己的病过给其他姑娘，都选择火葬后埋到山里，但考虑到日后祭拜方便，我们就将她们的骨灰埋到一处，用木头搭了个小小的供桌放这儿。”

何蛟点点头，象征性地拿出一些食物放到了供桌上。

与此同时，无数发丝在衣袍遮掩下，钻入土壤四散开来。

何蛟默默念起了往生咒。

“愿你们安息。”

良久，她站起身，发丝早已被尽数收回。

“让我去见见其他人吧。”

“当然。”

其实她所提出的一切要求，正是十九所想，只是顺序不同，可感觉倏然变了，好像成了对方在主导一切。

而且，她总觉得眼前人太过冷静，而这种罕见的冷静，她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不知道那人后来如何了？

当初她手持狼牙棒，找地方躲了起来，想等她下山时汇合。可一直等到睡着，她也没见到人下山。

后来她就又被抓了，但这次她没被扔进障区，反而是被关了起来。

十九的思绪渐渐飘远，没意识到身后的何蛟也在打量她。

其实从刚见上面开始，何蛟就感觉到了一种违和感。

十九的身上虽然有伤口，但是言谈举止上，并不感觉受过很深的创伤。

尤其当她站在小荷边上时，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小荷面对她这个陌生人，会有明显的纠结、回避、迟疑，以及静默的观察。这才更符合常理。

何蛟心底淡淡的疑问，在见到其余四人时，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剩下的四人，分别是十七、十八、二十和廿一。

……看起来，她们是同一批被抓进山寨的。

何蛟在几人热情的欢迎声中，细细打量了她们的眉眼和发肤。

随后她说了一句，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奇怪的话：“你们也没有自己的记忆吗？”

四人不约而同看向了十九。

十九连忙摆手：“我什么都没说！”

又震惊地看向何蛟：“你怎么知道？”

何蛟摇摇头：“没什么，猜的。谢谢你们，我现在要下山了。”

情报搜集得差不多，她必须走了。

几个姑娘还愣在原地，等反应过来时，何蛟已经神行至山寨大门前了。

只是，这一次，这扇自动门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