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余晖暖黄,寝院中,晏望星一身绛红喜服跃光生辉。
他看着天边互相追逐的鸟雀,似是想起了什么,又不禁抿唇发笑。
“前日乐见已能化为人形,丰神俊朗,玉树临风。”
他朝身侧的路沉生眨眼笑了笑,揶揄道:“丧彪可还是从前那副憨态可掬的模样。”
橙黄日光倾泻而下,晏望星踩着影子,一步一步跳进路沉生怀里,笑得眉眼弯弯:“师弟你说,他俩破壳只差一夜,为何总是不在一个频道上?”
路沉生揽着他,穿过殿前长廊,走进泛起暖光的殿内。
“无妨。”
他将身后朱门缓缓合紧,俯身亲了亲晏望星的唇瓣,笑道:“总会长大的。”
天边逐渐透露夜色,殿中的红烛摇曳,二人身影交叠。
晏望星微阖双眼,被路沉生半抱上咫尺的桌案。
他仰头承受亲吻,指尖蜷曲,听着耳畔交融的清浅呼吸声。
是。
总会长大的。
晏望星轻哼一声,被亲得狠了,又瑟缩一下,眼尾泛起红。
路沉生垂眼笑了笑,指腹触到他柔软的腮肉,见状撤开身子,轻捏他滚烫的面颊。
二人眉心相抵,呼吸炙热。
晏望星不住轻喘,腰心被人扶着,却无端泛起一股酥麻。
他抬起眼,不慎望进路沉生的黑眸。
殿内烛火燃势极好,晏望星被一错不错地盯着,目光中的路沉生眉目冷硬,眼底欲色似要化为实质,不息翻涌。
他的耳垂落在路沉生指腹间,热度化作滚烫。
安神香气缓慢在殿内弥散,晏望星仰起脸,余光触及到桌案侧边的一幅裱字,又不禁垂下眼。
那是他写下的四个字。
如今被路沉生裱成一幅画,正大光明地摆在此处。
晏望星气急败坏,伸手捧住路沉生的面颊,状似凶恶:“我重新写了那么多幅,怎么还是裱了这张最不好看的?”
烛光微暖,路沉生一直盯着晏望星看,此时餍足般眯起双眼,略微俯身,笑道:“哪有不好看。”
他似是极为满意,凑上前轻轻含住晏望星的唇瓣厮磨,低声道:“一共九副,全都被我藏起来了。”
晏望星被他亲得耳根一红,思绪简直一团乱,没有听清,便不太确定地问道:“什么?”
路沉生张开牙关,咬住他殷红的唇珠吮吸,叹道:“可今日实在高兴,便在宫内各地挂了出来……”
晏望星:“……!”
他这次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挂……挂出来了?”
晏望星双眼发直,耳根烧得通红,支支吾吾道:“你……路沉生……”
他面皮薄得很,这会儿双手掩面,心浮气软,声音细微:“挂哪里去了……他们可都看见了?”
路沉生眉眼带笑,上前吻了吻他的指尖,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