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别告诉我怀风能醒是因为你的缘故?”
黑蛋立刻做出一副骄傲的模样,吱吱吱地叫得欢快。
“难怪了,我就说怀风为何突然之间清醒了,还担心他哪一日又会莫名其妙陷入沉睡。”
景昭辰揉着大腿,“岁岁你为何不拍自己的腿。”
柳岁不假思索,“拍自己疼啊!”
景昭辰,“......”
很有道理,合着拍他就不疼了!
“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明白。”
柳岁一眨不眨盯着黑蛋。
“黑蛋,你能引出怀风体内的虫子吗?”
黑蛋蹦跶几下,又努力转个圈。
能,我能,且看我表演!
柳岁没好气的一把将它拍的趴下。
“安分点,等到了歇脚的地方你再过去。”
把怀风的身体安危交给一只不知名的兽,柳岁还是有点不放心,可如今也没其他方法,哪怕能暂时压制到寻到草药也好。
夜里,路过一个小村落,为防再生事端,他们还是决定再往前走走。
毕竟这一路,但凡停留的城镇,就没有个安生地。
帐子里住着虽然没那么方便,但好在此处离江南不远,到处可见河流,沐浴、用饭都不是问题。
柳岁和阿离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盘膝而坐,享受晚风带来的丝丝清凉。
阿离捧着山鸡腿,啃得满嘴流油,由着柳岁替她一下下梳理着打了结的长发。
“这个真好吃,我的脸真的还能恢复成从前的样子吗?”
柳岁轻轻嗯了一声。
阿离很瘦,面色泛黄,明显就是长期营养不良,而且她身上被火灼过的地方,应该是反复溃烂,才导致变成今天的样子。
“可是,会很疼,阿离会害怕吗?”
阿离认真地想了想,摇头。
“阿离不怕!姐姐,我可勇敢了,之前被火烧的时候也没流过一滴眼泪。”
头发已经半干,柳岁掏出帕子替阿离将嘴和手擦干净。
“你脸上的疤得用小刀重新切开,上药,最后还要从大腿处取皮。”
阿离嘴里不知还在吃着什么,说起话来也含糊不清。
“不怕的,阿离有让人不痛的药。”
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之前,柳岁炮制的简易麻沸散,因为药材稀缺,正发愁呢,如今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结果阿离蹬蹬跑去装着毒物的马车,拎出只通身青黑的蜘蛛。
“我第一次被它咬到的时候,昏睡了整整三日,醒了之后也没觉得有其他不适。”
柳岁观察着阿离手中的蜘蛛。
比较起别的蜘蛛,这只的个头要更大些,也不知是啥品种,反正打眼一瞧,就知剧毒无比。
柳岁对此还是有些踌躇的。
“阿离你确定这玩意伤害不到你的身体?”
阿离点头,啊呜一口咬住怀风递来的包子。
“姐姐放心,而且我好像一点也不怕毒,一开始养它们的时候,不知被咬过多少次,如今不也一点事都没有。”
她两颊塞得鼓鼓的,眼睛也睁得溜圆,可爱又俏皮。
怀风手痒,忍不住捏一把她的脸蛋。
“太瘦了,日后多吃些,养胖点就更好看了!”
阿离一张脸顿时红到了耳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