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被点到了痛处,猛地拍一把大腿。
“快别提了!师父云游前在藏书阁设了阵法,几十年了,老夫都未能破解,自然也上不了三楼!”
他气得站起来,不停地在帐子中踱步。
“你说,他人都跑了,干嘛不让老夫看那些书?”
话头猛地顿住,继而看向景昭辰。
两人异口同声,“除非藏书阁中另有蹊跷!”
长白摩挲着下巴,眼睛半眯。
“难不成师父也喜欢看那些......咳咳,少儿不宜的书籍?也不应该啊,师父他老人家清心寡欲的,一生未娶,见了女子亦是目不斜视。”
景昭辰抚额。
这要是长白的师父还活着,听到这话非得暴走不可。
景昭辰提醒长白。
“有没有可能,那里面藏了秘书,譬如说关于岁岁体内的邪火,或者是禁制什么的?”
“不知道,不知道,他老人家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谁能猜得透他的心思,睡觉睡觉!等此间事忙完,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长白入睡很快,呼唤声震天响,吵的景昭辰辗转难眠。
要不,还是早点把柳岁娶回来!
如此就可光明正大的与她同床而眠了,想到这,景昭辰忍不住笑弯了眼。
怀风嘟嘟囔囔,伸出脚丫子使劲踹了长白屁股一下。
长白只是翻个身,继续打着呼噜。
“死老头,吵死了!”
怀风一骨碌爬起来,随手捡起块不知擦过什么的破布,塞进了长白的嘴中。
世界终于安静了!
“姐夫,可以睡觉了,晚安!”
怀风满意地躺倒,接着做没做完的美梦。
景昭辰觉得这样很好,身边的小少年也像是他的亲弟弟,让人看一眼,就觉心中温暖。
至于长白,说话做事确实不是那么靠谱,但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一行若缺了他,也就少了很多的乐趣。
胡思乱想间,景昭辰也沉沉睡着了。
梦里,再不是长得望不到边的宫墙,也没有那些围着他扔石头的皇兄。
他也许久不曾梦见过母妃了。
梦里有的,尽是柳岁。
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让他沉迷。
此一生,的柳岁,足矣!
大家都累极,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有人着急忙慌地打水煮饭。
马车里备着新鲜的菜,还有风干的肉,长天还放了好些的米面,够他们吃到江南。
柳岁听见动静也醒了,揉着眼睛走出帐子。
“大家都醒了吗?早上吃什么?”
暗卫不好意思的又往火里添把柴。
“姑娘,午时过半了,大伙都累了,睡过头了。”
柳岁不在意的摆摆手,接过暗卫递来的铜盆,随意抹把脸。
“这一路都辛苦了,能多睡会是好事,你去和面,中午我给你们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