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张接过纽扣，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环顾四周，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赵敏的尸体已经被运走，但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却仿佛 still 在眼前。
我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昨晚在酒吧里看到的那一幕：赵敏和一个男人举止亲密，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关系很不一般。
那个男人，就是李强吗？
如果真是他杀了赵敏，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仅仅是因为情杀吗？
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赵敏的死，就像是一团迷雾，将我紧紧包围，让我看不清方向。而那张残缺的纸条，就像是在迷雾中闪烁的一点微光，指引着我，却又让我感到更加的迷茫和不安……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起案件，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我，已经不知不觉地卷入了一场危险的旋涡之中……
回到警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夹杂着廉价速溶咖啡的苦味，这就是我熟悉的刑警队办公室的味道。我把那张残破的纸条扔在桌上，照片散落开来，赵敏惨白的脸在照片上显得格外刺眼。
「小王，把这些照片整理一下，建立档案，死者是‘蓝月亮’酒吧的老板娘赵敏。」我揉着太阳穴，昨晚的酒劲还没过，脑袋隐隐作痛。
小王，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做事毛毛躁躁的，但胜在勤快，是个不错的苗子。「是，陆队！」他接过照片，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那张纸条，那上面用鲜红的墨水写着几个扭曲的字，像是某种诅咒。
「还有，查一下死者的社会关系，特别是最近和她接触频繁的人，尤其是昨晚在酒吧里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我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尼古丁的味道暂时缓解了我的焦虑。
「陆队，是不是有什么发现？」小王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触碰到我的霉头。
「还没，只是觉得这案子透着一股邪性。」我弹了弹烟灰，「对了，技术队那边有什么消息？」
「报告陆队，现场的血迹比对结果出来了DNA，确定是死者赵敏，另外，那枚纽扣……」小王顿了顿，「材质和工艺都非常特殊，初步判断是来自国外定制，需要进一步追查来源。」
「国外定制？」我皱起了眉头，一个酒吧老板娘，怎么会和国外扯上关系？看来，这案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头扎进了案子里。我走访了赵敏的家人、朋友、同事，试图从他们口中拼凑出赵敏的真实面貌。
「赵敏啊，她是个好姑娘，性格开朗，乐于助人，我们都喜欢和她做朋友。」赵敏的邻居，一个热心的大妈，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怎么就突然……哎，真是造孽啊！」
「赵姐平时对我们这些员工都很好，就像大姐姐一样照顾我们。」酒吧的服务员小丽，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她从来不和客人发生争执，更别说结仇了，怎么会……」
所有人对赵敏的评价都出奇的一致：开朗、热情、善良。但这和她在酒吧里那种妩媚、性感的形象又格格不入，难道这仅仅是工作需要？
我翻看着小王整理的资料，赵敏的社会关系很简单，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难道，凶手真的是那个和她一起出现在酒吧里的男人？
「陆队，这是你让我调取的赵敏住所附近的监控录像。」小王抱着一堆光盘走了进来，「从案发前一周开始的，都在这里了。」
「辛苦了，放着吧，我待会儿看。」我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点燃一根烟，开始一帧一帧地查看监控录像，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蒂，我揉着酸涩的眼睛，仍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屏幕上……
那是李强，也就是昨晚和赵敏一起出现在酒吧里的那个男人！
我立刻坐直了身子，死死地盯着屏幕，只见李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赵敏家楼下，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我按下了暂停键，屏幕上的李强定格在昏暗的路灯下，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从他走路的姿势和手里紧握着的黑色塑料袋来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这小子……」我眯起眼睛，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果然有问题！」
我抄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小王的号码，「小王，赶紧查一下李强的行踪，就是昨晚和赵敏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我现在就去申请搜查令，你带人去他住的地方等我！」
「是，陆队！」小王的声音充满了干劲，看来这小子在警校的热血还没凉透。
我挂掉电话，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李强住的地方在一栋老式居民楼里，环境脏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我带着小王和几个警员，破门而入。
房间里乱七八糟，衣服、烟蒂、啤酒瓶扔的到处都是，一股浓重的汗臭味和廉价香水的味道混杂在一起，让人作呕。
「陆队，你看！」小王指着床底下一个黑色的旅行袋喊道。
我走过去，示意小王打开。
旅行袋里装着一件沾满血迹的恤T，还有一把带血的水果刀。我的心猛地一沉，这恤上的血迹T，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快，把这些送去化验！还有，给我仔细搜，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大声命令道。
很快，技术队的报告出来了，恤和水果刀上的血迹T，比对结果和赵敏完全一致DNA。
「妈的，这小子真是胆大包天！」我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怒火中烧。
除了血衣和凶器，我们还在李强的房间里找到了迷药、绳索、胶带等物品，这些东西，足以说明李强预谋作案的可能性非常大。
「陆队，我们在床头柜里发现了一张火车票，是今天下午三点开往边境的！」小王拿着一个证物袋，神情紧张地跑过来。
「该死，被他跑了！」我暗骂一声，这个李强，心思还真是缜密，竟然提前准备好了逃跑路线！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充满了 frustration。
「陆队，我们现在怎么办？」小王问道。
「立刻通知车站和边境检查站，全力追捕李强！另外，联系赵敏的家属，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知道，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李强的逃跑，让我感觉这件案子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技术队的电话。
「陆队，我们在李强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些照片和视频……」技术员的声音有些犹豫。
「什么照片和视频？」我心头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是……是关于赵敏的……」技术员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有一些……其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