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队…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老李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我能感受到他的恐惧。
「少废话!老子还没活够呢,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怒吼一声,也不知道是在骂他还是在给自己打气。
「想想你的宝贝孙女!你要是死了,谁给她买糖吃!」 我继续吼道,试图激发老李的求生欲。
「对…对…我的宝贝孙女…」 老李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也不知是 adrenaline 在发挥作用,还是老李的求生意志给了我力量,我感觉自己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拖着老李拼命地向岸边游去。
终于,我摸到了河岸边湿滑的石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老李推了上去。
「咳咳…」我趴在岸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
「陆队,你没事吧?」 老李也缓过劲来,爬到我身边,关切地问道。
「死不了…」我摆了摆手,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妈的,黑寡妇这个臭娘们,老子迟早要抓到她!」 我咒骂了一句,心里憋着一团火。
「陆队,现在怎么办?」 老李问道, 「我们还追吗?」
「追个屁!」 我没好气地说,「人家摆明了是在耍我们,现在回去只会打草惊蛇。」
我环顾四周,发现我们现在身处一片荒郊野岭,不远处有一条公路,偶尔有车辆驶过。
「先离开这里再说!」 我当机立断,带着老李朝着公路的方向走去。
走到公路边,我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地址。
「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
「陆队,你真的没事吧?」 出租车上,老李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一点小伤,死不了。」 我摆了摆手,不想让他担心。
其实,我的伤势比看起来要严重得多。从仓库逃出来的时候,我不小心被一根钢筋划伤了手臂,伤口很深,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老李,你说…黑寡妇为什么要把我们引到那个仓库去?」 我沉思着,试图从刚才发生的一切中找到一些线索。
「谁知道呢?那娘们儿鬼精鬼精的,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李摇了摇头, 「不过,我敢肯定,这事儿绝对没那么简单!」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黑寡妇这次的举动,处处透着诡异,她到底想干什么?
「吱——」
出租车突然一个急刹车,我猝不及防,身体猛地向前倾斜,撞到了前排座椅上。
「怎么了师父?」 我捂着疼痛的胸口,没好气地问道。
「前面…前面好像出事了…」 司机的声音有些颤抖,指着前方说道。
我抬头看去,只见前方不远处,警灯闪烁,拉起了警戒线。
「是…是命案!」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妈的,不会这么邪门吧?刚从黑寡妇的陷阱里逃出来,就撞上命案?
「师傅,掉头!赶紧的!」我冲着司机吼道,这破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不…不…不行啊!警察在那儿呢!」司机吓得脸色惨白,说话都结巴了,「咱们…咱们还是赶紧走吧…别…别惹麻烦…」
「麻烦个屁!老子就是警察!」我一把抓住司机的肩膀,怒吼道,「少废话,赶紧掉头!」
司机被我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启动了车子。我心里暗骂一声,这怂样,怎么开出租的?
车子刚调转车头,一辆警车就呼啸着开了过来,警笛声震耳欲聋。我心里暗叫不好,看来是躲不掉了。
警车一个急刹车停在我们旁边,一个穿着制服的年轻警察从车上跳了下来,走到我们车窗边,敲了敲车窗。
我摇下车窗,没好气地问道:「什么事?」
年轻警察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狐疑:「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警察!」我亮出我的警官证,「刑侦队的,路过!」
年轻警察接过我的警官证,仔细核对了一番,然后又看了看老李,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两位警官好,我是新来的,不认识你们。刚才接到报警,说这里发生了命案,所以例行检查,希望你们配合。」
「命案?怎么回事?」我故作镇定地问道,心里却开始飞快地盘算起来。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死者是个女的,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年轻警察指了指警戒线的方向,「两位警官要是不着急的话,可以去看看,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我心里冷笑一声,这小子还真把我当热心群众了?老子现在自身难保,哪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
「不用了,我们还有急事,先走了。」我摆了摆手,示意司机开车。
司机如蒙大赦,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飞快地驶离了现场。
我回头看了一眼,警戒线内,法医正在忙碌着,几个警察在周围勘察现场,气氛显得格外凝重。
「陆队,你说…这案子会不会和黑寡妇有关?」老李突然开口问道,打破了车内的沉默。
我摇了摇头:「不好说。不过,这世上的事情,哪有那么多巧合?」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起命案绝对不简单,而且很可能和我们正在追查的案件有关。
黑寡妇…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