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股罡气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只听到“轰隆”一声闷响,震得耳心生疼。四周顿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齐一被那巨大的冲击力震得身形一晃,而对面的白衣男子同样被他的反震之力震得身子一阵摇晃。由此可见,他二人实力相当,出手后难分伯仲。
此时,白衣男子满脸惊愕之色,他瞪大了双眼,紧紧地盯着齐一,厉声喝道:“闾山功法!你竟然会闾山派的独门绝技!你是闾山派哪一宗的弟子?”
齐一听闻此言,心中不禁暗暗叫苦。他如今已不是闾山弟子,本不想暴露自己曾经的门派身份,免得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但他却没料到这白衣男子见多识广,眼光锐利,仅仅只是交手一招便能看出其中端倪,识破了他使出的是闾山派的功法。
更让齐一吃惊不小的是这男子和自己年纪相仿,修为竟然如此之高,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人。也不知是何门何派的青年才俊,到此刻齐一也没有瞧出来他的身份。
不等齐一答话,那地上的紫衣老妇一听说齐一是闾山派之人,她顿时激动起来。
那老妪挣扎着起身,瞪着齐一厉声骂道:“好你个贼汉子,原来竟然是闾山派的恶贼!我南山火狐一族与你们闾山贼子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誓不两立!”
“玉郎,快替妾身杀了此人,当年就是闾山贼道杀害的我爹爹!”那楚楚动人的狐家三姐也跟着说道。
此刻齐一才明白过来,原来当年在峨眉山诛杀公火狐妖的竟然是闾山派的道人,也不知是哪一宗的法师,这事他还真没听谁说起过。
眼看着那群狐妖不停叫骂,这时齐一哼了一声,冷冷的望着那一群狐妖说道:“既然你们与闾山派有不共戴天的弑夫杀父之仇,为何不去闽州找那闾山派三山宗的人报仇?躲在这蜀中做缩头乌龟算什么?也就会逞口舌之能?”
“放屁,你这贼汉子胡说八道什么?”
一听到齐一的嘲讽之言,那狐妖一家子气急败坏,瞬间炸了锅,竞相指着齐一破口大骂。
“玉郎,快杀了他!”
“对,快杀了他,不然今日之事被他泄露出去,于你的声誉极其不利!”
“杀了他,玉郎!”
五个红衣狐妖聒噪个不停,一个劲的怂恿着白衣男子杀了齐一。看似为他着想,实则想报自己的私仇。
那白衣男子微微皱起眉头,却不慌不忙的说道:“你们都别多言!本公子自有安排!”
这群狐妖仿佛畏惧于他,便停了下来不再吭声,个个恶狠狠的瞪着齐一。
“说,你是闾山派哪一宗的弟子?”白衣男子又对着齐一问道。言语之间,仿佛在拷问一般。
齐一冷冷的望了他一眼,沉着嗓子说道:“我是何门何派之人与你无关!你身为玄门正派子弟,竟然与妖邪勾连,在此宣淫做乐,此事若是传出去,只怕是你那宗门的老脸都要丢尽了!”
一听这话,那白衣男子脸色一沉,表情瞬间骤变,眼中杀意渐起。
他恶狠狠的盯着齐一说道:“你知道得太多,对你不是什么好事,只怕是在自寻死路!”
齐一冷笑着说道:“我是不是在自寻死路,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才行!”
白衣男子哼了一声,面若冰霜,冷冷的盯着齐一说道:“好!那就让本公子来见识见识你闾山派的高招!”
说完后他抬手一挥,沉着嗓子说道:“你们都退后去!”
一听这话那一窝子狐妖美妇连忙搀扶着老狐妖,退到了三丈之处,远远站着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