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凉的指腹轻轻压住江晚晴的眼眶，然后顺着她脸庞的轮廓缓缓往下滑，落在她的红唇上。

“装失忆，又想背着我去见宋楚然。”

“你可真坏。”

“你就是个坏女人。”

顾时彻凑近，勾起她的下巴，逼着她仰头看着自己。

他性感沉哑的声音从喉咙散出。

黑色的眸子如墨玉，透穿她的灵魂，直视内心。

“我把宝贝锁起来，好不好。”

“和以前一样。”

“我把其他人格都杀死，只剩下我。”

“然后...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顾时彻哑着声，黑眸始终望着她。

江晚晴眼眶瞬间发红，她被迫仰起头，想忍住泪，泪水却不听话落下。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你想知道什么真相。”

“周雨荷死亡的真相，我的亲生父母又是谁，你...为什么要对我复仇。”

顾时彻沉默，伸手，捂住她的嘴。

空气中静默了几秒。

“嘘。”

“不要惹怒我。”

“也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江晚晴浑身冰冷，漂亮的眸子湿润着，让人忍不住怜惜。

她的嘴被顾时彻捂住，发不出声音来。

“更不要这样看着我。”

顾时彻的另一只手覆上她的眼睛，遮挡住她的视线。

“你越这样看着我，我就越想把你的眼睛挖下来！”

江晚晴吓得一颤，四肢无力，放弃挣扎。

他感受着掌心下的湿润，心口处发颤疼了起来。

顾时彻俯身，冰凉的大手抚过她的泪痕。

“我不想复仇了。”

“就让我们沉默不说话，把所有的事都埋在心里。”

“然后就这样过下去，好吗？”

“明明被封印的潘多拉盒子，为什么非要去打开呢？一旦打开，我们就回不去了。”

“那段痛苦的回忆，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顾时彻惩罚性低下头，咬住她的嘴唇。

直到她的唇破开一条口子，血腥味流进他们的口腔里。

良久，顾时彻不舍得放开她，沙哑的嗓音一遍又一遍落入她的耳畔。

“就让我们缄默，各怀鬼胎活下去。”

“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答应我，以后只能看着我一个人。”

“好...“

顾时彻单手扶住她的脑袋，深吻进去，炙热又霸道。

许是房间实在太闷，他后背被汗水打湿。

“宝贝，你最爱谁？说出来。”他低哑着嗓音问她。

江晚晴眼角流出泪来，声线发颤道：“顾...顾时彻。”

“不对！”

绵软的声音在黑暗中无力挣扎。

“宝贝，你最爱谁！”

她盯着那双黑眸，漂亮的眸子湿漉漉的。

江晚晴的手覆在他满是伤痕的胸膛，抚过他中枪的心口处。

“你...”

顾时彻满意勾起唇，一抹坏笑。

他伸手，抓住她覆在胸膛的手。

俯身，白皙的皮肤滚烫如火。

“对，只有我，连其他人格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