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一间公寓内】
清晨,江晚晴是被阳光吵醒的。
干净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玻璃,折射出七彩的光晕映在她温和的侧脸上,夹杂着一丝温暖。
江晚晴迷迷糊糊睁开眼。
这是她孤身出国的第六个月。
江晚晴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小公寓,价钱合适,家电也新,街区安全。
简直是捡到宝了!
这套公寓面积不大,一室一厅,五楼带一个小露台,露台上原房主还种了粉色的蔷薇花。
蔷薇的枝藤沿着露台黑色的铁栏杆攀爬。
六月一到,花开繁盛。
江晚晴眯着眼,洁白光滑的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巴掌大的精致小脸此刻红润润的,像一颗香甜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江晚晴脑子在说,快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啦!
可是她的身体纹丝不动,赖在床上一动不动。
不行,可恶的床!
她好像被床封印住了,根本起不来!
江晚晴转眼又将被子盖在自己脸上,侧脸枕在松软的枕头上。
她在回想昨夜的梦。
一想起梦境,江晚晴的脸又红了两个度。
最近梦到顾时彻的频率越来越多了,这半个月来几乎每天都会梦到他。
明明是在梦境里,却总是被他摁在床上狠狠欺负,鼻息里全是记忆里他熟悉的雪后松木香。
在梦里,顾时彻哄着她,一点点褪下她的衣服。
漆黑的夜里,只有床头亮起的小夜灯隐隐亮起,发出比呼吸还微弱的黄光。
癫狂,朦胧,隐晦......
他高大的影子印在梦境的墙面上。
梦里的顾时彻俯在她的耳边,双眸猩红偏执。
“晴晴,还跑吗?”
“毫不留情的就跑到地球另一边?宝贝怎么这么狠心。”
她睁着漂亮可怜的眸子望向男人,紧紧攥住顾时彻的手臂,“时彻哥哥,我疼。”
“疼?”顾时彻突然顿住,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温柔耳语。
“宝贝怎么会疼呢,这都是在梦里。”
“而且我也疼啊,心好疼。”
他冰凉的指腹顺着江晚晴的轮廓往下滑,掐住她的腰肢。
“宝贝心真狠,走了这么久,一句话都不跟我说,一个字也不跟我发。”
“所以这半年来,我一直在想,晴晴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了,我也疼啊。”
“说好的只是静一静,我给你自由了。”
“但怎么感觉像是失去你了呢,你都不回来了呢。”
江晚晴摇头,拼命咬住下唇,难耐道:“我...我们不应该在...在一起。”
梦里的顾时彻沉沉笑着,骤然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扯到自己身下。
“不应该在一起?”
“如果真的不应该在一起,你为什么又要梦到我?”
“为什么要让我成为你的梦魇呢?”
顾时彻喉结滚动,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脖颈往下滑,俯身靠在她的耳畔。
“承认吧,你忘不掉我,你也爱我。”
江晚晴从头到脚都在颤抖,柔顺的黑发铺在洁白的枕间。
顾时彻嗓音缱绻,一遍又一遍说着。
“我们注定要纠缠在一起,你怎么逃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