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她以为要忘掉顾时彻的日子里,顾时彻却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
连她住的公寓,也是他精心准备好的,然后再一步一步引诱她进入陷阱。
江晚晴躺在台子上,哭了起来。
她的头无力偏在一边,再也没力气扳回来。
谢昱从镜子里看着她眼眶通红的模样,眼里愠色渐浓。
他缓缓转过头看她,脸色愈发阴沉。
“都说了,不许哭!”
谢昱心里涌上一丝烦躁。
他扣上衬衫衣袖的扣子,打算提前动手。
“江同学,是你逼我提前动手的。”
“我本来还准备等雨停了,再慢慢抽干你的血的,但你哭得太厉害了,眼球布满血丝会不好看的。”
谢昱打开工具箱,抽出他最喜欢的刀。
冰冷的刀刃在白炽灯下折射出一道强烈的银光。
他端详片刻,伸手捏住江晚晴的下巴,粗暴把她头扳回来。
“你不会是在想,让那位大名鼎鼎的顾时彻来救你吧。”
谢昱冷笑一声,“白日做梦。”
“这些上流人士我接触得太多了,专门哄你们这些年少无知的姑娘。”
“他只是喜欢你还年轻漂亮罢了,徒有新鲜感。”
“对于那些人来说,可替代的女人实在太多了,过不了多久就会忘了你。”
谢昱拿着手术刀,还在寻找下手的好位置。
他皱着眉,有些无从下手,好像刀划开哪处都会破坏这具完美的身体。
江晚晴身体发着颤,喉咙呜咽几声。
她甚至无力到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舌头不听使唤。
她的眼泪一颗颗滑落,悉数跌落在冰冷的台子上,嘴里含糊不清喊着他的名字。
“顾...顾...时彻。”
谢昱对此却只是冷笑一声,“别喊了,他找不到你的。”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故意把车又出去兜了一圈,扰乱他的判断。”
“顾...顾...时...彻,救我。”
江晚晴越喊,就哭得越凶,哭得看不清眼前谢昱的脸。
谢昱被她的哭声惹得心烦,拿消毒过的棉布塞住她的嘴。
“烦死了!都跟你说了,他不会来救你!”
谢昱重新拿起刀,对准江晚晴的脖颈,准备划下去。
突然,砰——!
铁门从外被狠狠撞击。
谢昱的动作微顿,眉头骤然拧在一起。
他唇角轻扯,“来的还真快,你身上不会藏着什么定位器吧。”
砰——!
门锁三两下被撞得变形,铁质的门把手滚落在地上。
外面的人一脚踢开密室的铁门。
在密室唯一能透进光的地方,顾时彻缓缓走了进来。
他眸色沉沉,冷冷看向谢昱,又垂眸望着被五花大绑的江晚晴。
江晚晴的头被固定住无法动弹,但她听到了声响,知道是顾时彻来了。
“顾...顾...时...彻,救我。”
“如你所愿。”